解的時候才最好,如今懂了,卻再也回不去了。”
不過說起來甯越或許比她更想回去,鄭玉磬從自己的回憶中回過神來,苦澀一笑:“其實那個時候也沒有很好,只是因為現在難受,反而把那個時候的不堪都忘了,就像你說的,我總得認清現在的局勢,安分守己地活下去。”
甯越卻搖了搖頭,“娘娘要想活下去,便不能安分守己,您手裡是有皇子的,又最受聖人寵愛,無論是東宮裡的那位還是三殿下將來踐祚,都不會允許您與孩子活下去的。”
“剩下的那幾位皇子,他們的母妃還在,女人的嫉妒心上來,您難道不怕被製成人彘,投入掖庭嗎?”
“東宮之爭您便是不想參與,如今也被捲了進去,”甯越清澈的眼眸堅定地望著她,“聖人日日將殿下抱到前面去,其中意思,您還不明白嗎?”
鄭玉磬沒想到甯越會同她說出這樣一番話,她只是想盡量小心地與聖上週旋,至於聖上的那個位置,她從來沒有想過,也不願意叫兒子冒了天大的風險去擁有一個荒誕無度的人生。
元柏做一個閒散王爺,他這樣受寵,或許能有一塊不錯的封地,等聖上駕崩之後遠離長安,母子守著一塊封地平安愜意地過一生,那便是她全部的期望了。
“東宮人蠢心狠,而三殿下,卻是最容不得背叛之人的,更何況您還和聖人有了十殿下,有元柏在,三殿下斷然不會輕易放過娘娘與殿下,更不會放過鄭家與您的舅舅。”
甯越漸漸撫觸上鄭玉磬的身前,替她按揉穴位,防止因為哺育聖上與十殿下而變得難看,“與其等著他動手,不如娘娘先一步抓牢了聖人的寵愛,您或許在其他的方面不如三皇子,可是聖人不喜歡他,這一點就夠了。”
他勸說鄭玉磬,除了是要她自己心情好些,不要因為這件事而抑鬱成疾,也是要她為了她自己打算才行,皇帝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心思,而且活到十殿下成年的時候也不算太難,只要貴妃起了爭奪之心,這並不是一條不好走的路。
而女子饜||足卻又傷心的這個檔口,是最容易聽進去人的勸說,他的利弊分析,固然是為了自己復仇,但也未嘗沒有替鄭玉磬打算的意思。
聖上是不會立她做皇后的,這一點清清楚楚,但是東宮的位置,未必就不肯給。
做一個太妃,又怎麼有做太后來的更尊榮?
而他也可以做皇帝身邊的內侍監、神策軍統領,又或者做太后身邊的總管,將蕭明稷昔年之仇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做宦官做到這個地步,才算對得起慕容家的族人,為他們翻案,也才能一生一世守在她身邊,瞧著她光芒萬丈,青史留名,正大光明地搭著他的手,做一對神仙眷侶。
男子可以給予的快樂,他除了那個可以用玉石木頭代替的物件,也可以分毫不少地給她,甚至可以比別的男子伺候得更好。
至於去輔助心愛的女子爭奪皇帝的寵愛,夜夜聽著聖上與貴妃濃情蜜意,這些雖然如刀剜心,可是卻也時刻提醒著他無上權力的好處。
只要一想到能親手割下蕭明稷那物事,親眼瞧著他痛不欲生,取代他與聖上甚至那個秦君宜在她心中的位置,甯越覺得自己幾乎熱血沸騰,連手下都用了幾分氣力。
鄭玉磬躺在床帳裡,望著帳頂,甯越在隔著絲被替她疏通的時候疼得厲害,但她卻無心去想那些旖旎。
她在看著甯越,卻又像是在透過他看蕭明稷,看他對自己的折辱、對昔日情敵的殘忍。
甯越說的並不是全沒有道理,他的兄長能殺秦家,他自己以公謀私,殺了慕容氏一族,若是有一日輪到她了呢?
她和親人還能活得下去嗎?
就算是蕭明稷要留著她的性命繼續折磨,那她和夫君的兒子呢,還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