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諷刺?
鄭玉磬閉上眼睛,靜靜地聽他說了許多,眼淚止不住地流,似乎永遠也沒有乾涸的那一天。
蕭明稷最在意的,便是她不是完完整整屬於他,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鄭玉磬睜開空洞的眼睛,慢慢恢復了神智,她古怪地低笑了幾聲,雖然沒有撕心裂肺,卻隱隱有痛徹心扉之意,她近乎是有些瘋癲地撫上蕭明稷的面頰,平靜而絕望。
“對呀,我一點也不愛你了。”
她竟然微微撐起了身子,打量他頰邊的梨渦。
他平時冷肅端方,下屬們很少會見他笑一下,但鄭玉磬卻看過許多回他的笑容。
那樣的笑容叫他恢復了一個少年男子應有的英氣俊朗,不像是個年紀輕輕的小老頭了。
所以她一直很喜歡他面上若隱若現的梨渦,覺得它出現的時候,她的情郎一定十分開心。
但是現在,那裡面盛滿的笑意是對她最大的諷刺。
叫她一夜一夜地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