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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總不能次次都這樣躲著皇帝,只有把聖上的目光移到別處去,才能安安心心地養胎生產。
這個孩子懷上的時候她大概正在斷斷續續喝那些被調換的助孕秘藥,後來又在不知情的日子裡自己私下服用丸藥,哪怕聖上隔數日才來一回,終究還是吃藥傷身,能不能順利生產她自己也沒有把握。
至於聖上是不是會迷戀那些女子,風水輪流轉,像是如今與自己調情時說不會越過她一般令她們後來者居上,說實話她一點也不在乎。
聖上聽見她這樣又是賢惠地替自己著想,又是有些拈酸地貶低那些憑空想象的女子,不置可否,卻淡淡一笑。
“朕雖然想要音音生一個皇子,卻也不是施壓與你。”聖上起身,藉著帳外的燭火細看她容顏,“便是從旁人那裡抱一個皇子給你也是好的。”
“將稷兒過繼給你,”聖上忽然莞爾,手鉗住她的下顎,逼她與自己對視:“音音覺得如何?”
三殿下的表字難不成是招……
聖上模樣不似與她說笑,鄭玉磬手撫在小腹上,愣了良久,忽而嫣然一笑:“聖人執意如此,也不是不成。”
“只是張氏的年紀養了三殿下也便罷,但我比聖上的女兒還要小,是如何同聖上養下這麼大一個兒子的?”
鄭玉磬想一想蕭明稷要稱呼自己阿孃,不自覺伏在聖上懷中低笑,震得纖瘦的後背微微顫抖,“他好像是天生帶煞,專克這錦樂宮中的人一般,張氏何氏去的都早,我命小福薄,還想多伴駕幾年,才不要養一個克母的人呢。”
“況且張氏養了他一場,也不見落得什麼好,難道聖人的庶長子就這麼稀罕,非得有個做貴妃的母親麼?”
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的緣故,鄭玉磬再拉著聖上的手向下探去時腹中當真動了幾下,她抱怨道:“這一個小冤家就夠我受了,那個天煞孤星還望聖上另請高明。”
“朕的女兒可不敢講出音音這樣的話,”聖上見她只是因為感到不解而隨口說笑,並無驚慌,面上也微微有些笑意:“當年張氏膝下長久無子,皇后勸了勸朕與她,才叫何氏來服侍朕生了一個皇子,她養了不過半年,便懷身生了老四,後來又有了老六。”
說起孝慈皇后,聖上的聲音稍頓,但鄭玉磬卻似沒有察覺,她半是調侃地挽了聖上躺下,笑著道:“那三殿下的表字豈不是該叫做招弟,比送子觀音還靈驗?”
“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還這樣私底下編排小輩。”
聖上瞧身側美人半倚在自己的胸膛上,幾乎將自己當做了枕頭,心中的那點鬱氣莫名地消下去了,他有節奏地輕拍著鄭玉磬的背,“旁人誰敢像你這樣,養朕的孩子還要嫌棄。”
朝中支援皇三子和皇五子的人都不在少數,相比之下三皇子沒有母族可襄助,支援王惠妃所出的五殿下之人更多一些,議事的時候雙方爭執不下,叫他大為光火。
加上他這個庶長子在貴妃家鄉停留的那一段過往行跡略有些可疑,所以在議事時才會想到這一樁。
然而這樣的事情想想也就罷了,他們的 三皇子並沒有什麼早死的……
“混說什麼?”
王惠妃今日在錦樂宮被人來了個下馬威,心裡本就不大痛快,見兒子這般也有些慍怒,“你三哥要是真攀上貴妃,以後的今日說不定就是咱們母子的頭七!”
“一個民間女子罷了,阿孃還真覺得她會是中書令家進獻的女兒嗎?”
蕭明輝不以為然,中書令家教甚嚴,斷不會讓鄭家的女兒去給聖上做外室,聖上也不會將人放在外面,直到有孕才接進宮來。
“她當然不是,”王惠妃臉色沉下去:“鄭家原本就是站在聖上那一邊的,食君之祿,自然要為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