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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在便利店裡買了塊三明治,秦青卓吃了一半,另一半餵給開著車的江岌吃了。
這會兒不是行車高峰,一路沒怎麼堵車,一塊三明治分食完,車子也開到了醫院門口。
普濟醫院跟往常一樣,人潮擁擠、熙熙攘攘。
謝程昀穿著白大褂站在臺階上方,抬手朝秦青卓示意:“青卓,這兒。”
這一幕著實眼熟,秦青卓恍然間記起江岌
決賽前的三天裡,秦青卓跟糙面雲樂隊經歷了一場極限排練。
除了吃飯和睡覺,其他時間幾乎全都待在工作室裡。
一遍遍排練,修改樂譜、完善細節,其實是挺枯燥的過程,遠沒有那天下午寫歌時靈感持續爆發的那種顱內高潮感。
不過親眼見證一首歌從最初七零八落的形態,被逐漸打磨成形,到最後被樂隊完整而順暢演奏下來,甚至在演奏中能感受到一種難得的共振,那種成就感還是令人極其愉悅的。
決賽前一晚,排完最後一遍,幾個人收了樂器準備早早回去休息。
下樓梯時鐘揚刷著手機,忽然說了句:“我們的評論和點贊數是最多的哎。”
“什麼?”江岌問了句。
“這個,”鍾揚把手機遞過來,“節目組放出了決賽的宣傳圖。”
秦青卓看過去一眼,節目組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到位,只在宣傳時說了決賽場會有神秘大咖助陣,外加在每支樂隊的宣傳照上放了模稜兩可的灰白色剪影,讓大家來猜測到底請了誰做助唱。
鍾揚繼續往下滑著評論:“有人猜到了青卓哥哎……”
他點開那條猜測秦青卓的評論,樓中樓的第一條就是:“怎麼可能是秦青卓,上次沒唱被罵死了,這次還好意思再來一遍?”
“操,”鍾揚罵了一聲,隨即在螢幕上點了回覆,敲了一條“就來怎麼著了,關你……”
還沒敲完,秦青卓抬手拍他肩膀:“算了鍾揚,別回了。”
“沒事青卓哥,”鍾揚繼續在螢幕上敲著,“我用小號跟他們對線,沒人知道是我。”
“青卓哥你不用管他,”彭可詩也說,“他一天要跟八百個人對線。”
秦青卓笑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晚上躺到床上,關了燈,想到明天就要上臺,秦青卓還是有些不安。
以往跟江岌睡的時候都能很快入睡,今晚他卻有些輾轉難眠。
雖然控制著翻身的動作和幅度,儘量不想打擾江岌的睡眠,但江岌還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安:“睡不著?”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秦青卓睜開了眼,隔著夜色看向他。
“我也沒怎麼睡沉,”江岌說,“在想什麼?”
“你說我們會不會輸啊……”秦青卓低聲說。
“你看我像是在乎輸贏的人麼,鍾揚和彭可詩也沒那麼在乎,別想那麼多。”
“但是我在乎,以前沒參加過這種選秀類的節目,還以為自己挺佛的,但現在忽然發現我還挺想贏的,尤其是不想輸給城市坍塌……”
江岌笑了一聲:“那你怎麼知道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