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江岌,眼神裡摻了點逗弄的意味,“你還想不想看我穿旗袍了?”
“想看,”江岌說,“但也想你做助唱。”
“你怎麼不想看我穿著旗袍做助唱呢。”秦青卓笑了一聲,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低聲說了句,“一會兒我約了人談事情,時間有點不夠啊……”
“不夠什麼?”
“你說不夠什麼,”秦青卓抬眼看著他笑,手指探進他的衣服裡,在他腹肌上輕輕彈了一下,然後湊近了吻了下他的耳垂,“噓……別說話了。”
剛開葷不久的少年是無論如何都經不起挑逗的。
起先江岌還試圖與慾望作對,扣住秦青卓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
但秦青卓手腕被扣住,手指卻還不老實,很輕地撓他的腹肌,還不停地湊過來吻他,存心不想讓他說正事。
一來二去地,江岌身體裡的火就完全被拱了出來。
從最初的“秦青卓你別動”、“你別撓我”、“你聽我說話”,到後來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就只顧得上說出“秦青卓”三個字。
中間秦青卓還故意使壞地收回了手,說了句“那我不動了”,等到江岌主動湊過來吻他,扣著他的手腕捉回去,他才笑著繼續手上的動作。
工作間跟閣樓的密閉性完全不同,隔音也差了許多,走廊上有人走過,江岌意識到來時沒關門——畢竟他是來找秦青卓聊正事的——於是腳步聲每靠近一點,就是對神經的一下刺激。
這種擔心暴露的刺激感像是慾望的助燃劑,外加秦青卓今天手法直接,專挑刁鑽的地方來,在這種強烈的雙重刺激下,江岌的臨界點比以往來得要更早一些。
饒是如此,秦青卓也差點耽誤了跟人約好的時間。
擦乾淨手指,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嘖”了一聲:“看來路上得快點了。”
“也別太快,”江岌的嗓音還摻著點啞,“注意安全。”
“知道。”秦青卓又湊近吻了他一下,幫他拉好了拉鍊,轉過身去拿衣架上的大衣。
大衣搭在手肘上,他走出工作間,關門前不忘跟江岌說一聲“好好排練”。
門關上,江岌仰頭靠上窗戶,還沒完全從那種刺激的餘韻中緩過來。
明明是想來聊正事的,結果正事沒聊成,反倒聊成了情事。
能看出來秦青卓就是在有意轉移話題,但這轉移話題的方式未免也……太犯規了。
身體裡的感覺漸漸褪下去,江岌輕輕撥出一口氣。
算了,反正還有時間,這次沒聊成,就等下次吧。
秦青卓這一趟出去得挺久,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
走上樓梯,他沒回自己的工作間,先拐去了糙面雲的排練室。
排練室沒關門,裡面傳出吉他的聲音。
秦青卓走過去,看到鍾揚和彭可詩不在,只有江岌一個人坐在高腳凳撥著吉他,間或拿起樂譜修改幾筆,看上去很專注的模樣。
窗外落日漸漸隱去,排練室內光色昏濁,勾勒出少年起伏分明的側影。
等到江岌改完一遍樂譜,放下吉他起身喝水時,才看到倚著門框看著自己的秦青卓。
仰頭喝著礦泉水,一抬眼看見秦青卓,他動作停頓下來,放下了手裡的水瓶。
“什麼時候來的?”他剛剛是真的沒注意外面的動靜。
“就一會兒,”秦青卓說,“你彈第二遍副歌的時候吧。”
江岌朝他走過來,抬手摸他的臉:“那怎麼不叫我?”
“看你挺認真的,怕打擾了你的靈感,”秦青卓笑了笑,“再說了,我就想這麼安靜地看會兒我男朋友,不行麼?”
“行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