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了江岌面前的光,伸出一隻手揪住了江岌的一邊衣領,另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拍打著江岌的一邊臉:“有事?你他媽還問我有事沒事?裝傻是吧,跑路是吧?以為跑到這兒老子這就找不著你了是吧?這趟找你我也費了不少功夫,要拿不出點東西,你可要倒大黴咯。”
江岌不動,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任他那雙粗糙的髒手一下一下、越來越重地拍在自己臉上。
“聽說在這兒賣唱?這麼久不見,應該賺了不少吧?”
“這破屋子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靠窗的男人一把將書桌上的書全部掃到地上,腳底踩上去,罵道,“一堆廢紙,你他媽還兼職收破爛?”
屋裡空空蕩蕩,除了書桌便是一張床,男人亂翻了一通後,走過來拿起了立在牆邊的那把吉他:“這破吉他沒準還能值倆錢,不過也太他媽破了吧,還能彈出聲來?”
說罷他便用那骯髒醜陋的手指在弦上胡亂撥了幾下,剛要說什麼,江岌皺起了眉:“別碰我的吉他。”
“喲,還挺寶貝的?”男人看了一眼江岌,來勁了,拎起吉他剛要往牆上砸,江岌一抬手,“啪”的開啟了那隻揪住自己衣領的手,徑直朝那男人走過去,他抬手奪過吉他,一腳踹在那人膝蓋上,隨之捏起拳頭,將那男人重重貫在牆上。
見狀,剛剛還揪著江岌衣領的男人撲過去,從他身後將他用力制住,他人高馬大,噸位比得上兩個江岌,江岌立時被鉗制得動彈不得。另一個男人這時走過來,一抬腿重重頂在江岌腹部:“你他媽還敢動手?還沒被打服是吧?”
那人頂了一下還不過癮,又頂了第二下、第三下……腹部傳來的劇痛讓江岌本能地躬起了身。
另一個被江岌貫在牆上的人也站了起來,抄起吉他朝江岌的頭砸過去。
一直縮蹲在牆角的江北捏緊了不知從哪摸來的扳手,趁幾個人都沒注意她的時候,她悄悄站了起來,揮起扳手從側面重重敲在那個正毆打江岌的男人手肘上。
男人立時吃痛,“啊”的慘叫出聲,轉過身一抬腳,將江北踹出老遠。
江北的後背重重撞到門框上,疼得站不起來,眼睜睜地看著那男人一邊抄起旁邊的凳子朝她走過來,嘴裡咒罵道:“媽的哪來的小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