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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卓點了點頭,又問:“那跟林棲討論過了麼?”
“上午討論了一點,棲哥說實在請不動你的話他再頂上。”
“我剛回來的時候碰見他了,”秦青卓笑笑,“把他說了一頓,他那邊肯定是真心實意來幫你們助唱的,你們也定下心來,明天再好好跟他聊聊這事兒。”
“但我還是想請你助唱。”江岌看著他,見他又搖頭,繼續說了下去,“秦青卓,你跟我說說你的顧慮,是不是害怕又像上次在臺上那樣忽然耳鳴發作,但現在導演已經變成了綺姐……”
“好了好了,”秦青卓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腰,臉貼到他肩膀上,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不要聊工作了好不好,已經聊了一下午的工作,我真的要累死了……”
語調是軟的,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是那種不常見的、有點示弱的語氣。
江岌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心臟的一角頓時隨他的語氣塌陷下去,沒辦法繼續剛剛的話題。
他手掌覆上秦青卓頸後,很輕地揉捏了幾下:“下午見的人又很難纏?”
“倒也不是難纏,就是這個樂隊啊,每個人的想法都很活躍,七嘴八舌的,所以聊下來實在是有點累,累到不想說話……”秦青卓略長的頭髮蹭著江岌的頸窩,“所以別說話了,就抱會兒吧,好不好?”
江岌“嗯”了一聲,一隻手抱著他,另一隻手去關了門。
“你唱歌給我聽吧。”片刻後,秦青卓又說。
“想聽什麼?”
“《輕啄》,”秦青卓說,“想聽這個。”
江岌笑了笑,應了聲“好”,在他耳邊低聲清唱起《輕啄》。
秦青卓則閉上眼睛,聽著他用低沉而乾淨的嗓音唱著這首為自己寫的歌。
屋內光線漸暗,誰也沒開燈,就這麼抱在一起,一個安靜地聽,一個安靜地唱。
一直等到鍾揚和彭可詩過來,兩個人才分開,秦青卓回了自己的工作間。
拿起吉他繼續排練時江岌心裡嘆了口氣——這次又沒能聊成。
然而秦青卓一說累,他又實在不忍心跟他繼續聊下去。
那就等晚上吧,江岌心道,晚上一定好好聊聊這事兒。
然而晚上也沒能聊成。
坐到沙發上他剛說了“助唱”兩個字,秦青卓就朝他靠了過來,手指摸上了他的腰。
起初江岌握住他的肩膀,試圖讓他坐好別動,但秦青卓執意湊過來,附在他耳邊誘惑般地說了聲:“躺好,今天我來動。”
於是理智迅速潰敗,慾望大獲全勝。
做的時候是沒辦法聊正事的,做完之後秦青卓又會很快入睡。
“秦青卓你故意的吧,”結束之後江岌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腰,“你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睡吧睡吧,”秦青卓閉著眼睛,話音裡帶著點笑,摸索著摟住他,“明天早起排練。”
江岌掐完他的腰,又伸上來掐他的臉:“那你來給我們助唱。”
一說助唱,秦青卓就沒音兒了,閉著眼睛不出聲,呼吸漸沉,也不知是真睡著了,還是裝睡著了,反正江岌再說什麼,他全都毫無反應。
江岌對著他沒辦法,以往江北不聽話的時候,他早就兇過去了,對著秦青卓他卻兇不起來。話也不忍說重了,動手就更不可能了,掐一下腰,手上都得留著九分力——就這,被他掐一下,秦青卓身上被掐出的紅痕都得過一會兒才能消。
於是一直到次日上午,江岌去了排練室,“請秦青卓助唱”這事還是毫無進展。
排練中途他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時遇到了林棲。
“怎麼樣啊,”林棲跟他朝同一個方向走著,“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