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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看了這麼久自己的笑話,為什麼又在這個當口提起這件事,是想透過給季馳罪加一等來博取自己的好感麼?可惜他非但沒有對施堯增加好感,反而覺得有些厭煩。
餐廳距離秦青卓的住處不算太遠,車子停至秦青卓的別墅門口,施堯側過臉看他:“我車上剛好有朋友今天送的一瓶木桐,要不要一起喝點?”
“木桐?”秦青卓解了安全帶,“好酒啊。”
“是,年份也很好,我正愁這麼好的酒沒人一起分享。”
“怎麼會呢,”秦青卓笑了笑,“不過,酒是好酒,但木桐我喝過,還真是有點喝不來。而且……”
所謂的“朋友剛好送了一瓶木桐”這種說辭,應該純屬子虛烏有,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剛好”的事?頓了頓,秦青卓繼續說,“我也沒什麼喝酒的心情,所以師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酒我就不陪你喝了。”
“這樣啊,”施堯也笑了笑,成年人之間的這種事情講究點到為止,所以他也沒多勸,“行,那等你哪天有了喝酒的心情,我隨時奉陪。”
“好啊,”秦青卓應著,“那我就先下車了。”
從車上走下來,秦青卓朝施堯道了別,然後轉身朝別墅走過去。
施堯是什麼意思他心裡清楚得很,但他確實對施堯沒什麼想法。他想到昨天在會議室門口無意間聽到的施堯說過的話:“陳嘉你上次帶人拍的那些內容根本不行,觀眾喜歡看的是江岌和秦青卓之間的衝突,你拍那些一團和氣的畫面給誰看啊?抓緊時間再採些鏡頭……”
走上臺階,秦青卓用指紋解了鎖,推門走進家裡。
昨天才算完全搬過來,新家空空蕩蕩,還有些不適應。
在玄關處換鞋時,他習慣性地拿過手機開啟微信,卻在一瞬間又反應過來,他跟季馳已經分手了。
他皺了皺眉,按熄了手機螢幕,心道習慣真挺可怕的。
他走過去,坐到沙發上,覺得有些疲憊。這些天一直忙於搬家,都沒顧得上歇口氣。
搬家著實是件累身又累心的事情,尤其是分手之後的搬家。
因為得把兩人的東西一件一件分開,這事兒連阿姨都插不上手,只能秦青卓自己來做。
越收拾,便越覺得心灰意冷。覺得感情這事兒實在是沒勁透了,苦心經營一場,到頭來居然落得這樣的結果。還不如周圍那些只玩曖昧不走心的朋友來得灑脫。
昨天謝程昀幫他搬家時兩人還聊了幾句,程昀笑他當時就不該答應季馳,“當年是誰自詡灑脫來著,怎麼就想不開落入感情的陷阱了,你說你玩玩也就得了,走什麼心啊……”
謝程昀是個堅定的獨身主義者,秉持絕對的愛情悲觀論,以前聽他聊起感情觀的時候秦青卓聽過笑笑就完事了,到如今,才覺得那些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你把你最柔軟的肚皮和最危險的大動脈都向對方敞露了,然後對方拿起刀捅向了你,你怪對方怎麼能傷害你,要我說,你最該怪的是你自己,為什麼不保護好自己呢?”
“你們這些人怎麼會相信愛情呢,人是會變的啊,在被自己經歷的每一件事所改變,人的感情當然也在不斷地改變,為什麼你們會相信一個隨時在變的東西呢?”
或許程昀說的是對的,秦青卓想到前幾天搬家時,自己蹲在地上,一件一件分著兩人東西時的狼狽,長長地嘆了口氣。
《躁動吧,樂隊》週五晚上八點正式開播,
“在安防盜門?”秦青卓走上樓,看到那扇沉重的鐵門上有多處劃痕和鏽跡,一看就不是一扇新門。
江岌“嗯”了一聲,把手裡的工具擱到地上,站起了身。
“誰來了?”鍾揚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