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估計是跟江北一起去剪的,短得倒是不明顯,只是看上去更清爽了一些。
先前臉上受的傷也好了,這會兒看上去跟不良少年毫不沾邊,更像走在高中校園裡會受到矚目的好學生。
“還不走,”一旁的江北這時出了聲,“你們不走我就先回去了。”
秦青卓回過神,這才意識到江岌還捏著他的手腕,他不動聲色地抽開了:“……走吧。”
江岌沒再說什麼,走過去,拎起地上的東西,跟秦青卓和江北一起往酒吧走。
“你們這是去超市了?”秦青卓問。
“嗯。”江岌走上幾級臺階,彎腰把手裡的塑膠袋和礦泉水放在地上,然後從兜裡拿出鑰匙按了下開關,卷閘門開始緩緩上升。
秦青卓看向敞開的塑膠袋,裡面除了沐浴露洗髮水之類的生活用品,還有幾本識字書,硬殼帶畫的那種,一看就是給小孩認字用的。
這哥哥當得還蠻稱職的。秦青卓想。
他看向江北,江北正低著頭,拿著一瓶礦泉水給手裡的一個小玩意兒灌水,水灑出了一些,濺到了地上。
“這是什麼?”秦青卓在她面前半蹲下來,好奇 問道。
江北捏著那個灌滿了水的、長得像小鳥似的瓷器,將鳥尾銜在嘴裡,腮幫子一鼓,吹出了一連串清脆的鳥叫聲——原來是個瓷制的哨子。
“你哥哥給你買的?”秦青卓又問。
江北用那雙黑漆漆的圓眼睛看著他,點了一下頭。
卷閘門開啟了,江岌俯身拎起東西,正要側身撐開門,秦青卓直起身,抬手幫他推開了門,讓江岌和江北先走進去。
袋子和礦泉水應該都挺重,因為江岌裸露在空氣中的小臂繃出了明顯的筋絡。
秦青卓伸手要幫他拿,但江岌拒絕了:“不用,把門帶上吧。”
走進去,江岌把東西放到地上,開啟了吧檯的燈,又將外面的卷閘門落了下來:“樓上還是樓下?”
“就在樓下吧。”秦青卓找了個吧檯邊的位置坐下來,其實他是因為頭暈不太想爬臺階。
江北捏著她的小鳥哨子,噔噔噔爬上樓梯,爬到一半又折回來,朝江岌伸出一隻手。
江岌從兜裡摸出手機,放到她攤開的手掌裡:“半小時後給我送過來。”
“知道了!”江北又噔噔噔地跑走了。
江岌拿出兩瓶礦泉水朝秦青卓走過來,坐到他旁邊。
少年身高腿長,就算坐在高腳凳上小腿也能支出去一截。
他擰開了瓶蓋,卻沒把水遞給秦青卓,只是看著他,準確地說,是在觀察他。
江岌是那種比較薄的雙眼皮,眼窩略深,眉骨到鼻樑的線條極其優越,長相給人一種很有稜角的鋒利感。
這小孩長得是挺好看的。秦青卓腦中冒出這種想法。
但江岌總這麼盯著他,讓他覺得有點不自在:“怎麼了?”
“你喝酒了?”江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