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關注過《躁動吧樂隊》這檔節目,甚至有意地忽略了這檔自己曾經深度參與過的節目。
生活又迴歸幾個月之前的樣子,他忙於寫歌,忙於音樂製作,忙於工作室的運營,也忙於治療自己的耳朵。
起初在做這些事情時,他總是會頻頻分神地想到江岌,但一段時間過後,這種狀態就慢慢得以改善,於是他終於能專注於自己手裡的工作。
那晚發生的事情就好像在海邊的沙灘上挖了一個很深的洞,當下讓他覺得心裡空了一塊,空落落的透著風,怎麼都填不滿似的,但後來,一波又一波的潮水覆過來,慢慢地就填平了那個洞。
時間會讓一切歸於平淡。秦青卓早就知道這個道理。
只是他不特意去關注江岌,江岌卻沒有從他的生活裡徹底消失。
《躁動吧,樂隊》在那場直播之後,因為《輕啄》這首歌和秦青卓罷唱那件事,被徹底推到了輿論巔峰,又在秦青卓徹底退出節目之後,迎來了另一撥討論熱度,從此徹底實現了破圈,由一個小圈子的狂歡走向了大眾的視野。
於是處於風口浪尖的糙面雲樂隊自然受到了最多的關注,樂隊的主唱江岌更是成了所有視線的焦點。他在音樂方面的天賦被越來越多的人認可,喜歡他的人和討厭他的人都成幾何倍數增長,他那個自從註冊之後就沒發過一條訊息的微博,居然在一個月之內就漲了上百萬粉絲。
有人發現這個乾淨到好像從未被使用過的微博新號,連樂隊和樂隊成員都沒關注,就只關注了秦青卓——那個停滯了四年沒有更新過的微博賬號——於是這件事情又在小範圍內引起了一波輿論狂歡。
秦青卓自然是不知道這件事的,自打四年前那場演唱會之後,他就不再關注網路上的言論。然而或許是因為同在音樂圈,關於江岌的事情,即便他不刻意關注,也總能無意間得到一些訊息——
工作室裡,年輕的姑娘們會討論江岌又成功晉級下一輪比賽,如今是積分賽段的
夜晚八點, 黑色的邁巴赫向城郊方向疾馳。
路上下了小雨,細密的雨絲落得很急,前車窗沒一會兒就被雨絲打得模糊一片,自動開啟的雨刷隔一會兒刷一次,秦青卓側過臉看著車窗外。
天氣預報說本週之內會迎來降溫,看來這場雨便是這一輪寒潮來臨的前奏。
車子停至蘇卅門口,司機轉頭問了句:“秦先生,要不要帶傘?”
“就幾步路,不帶了。”秦青卓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
雨下得不大,涼而密的雨絲被風一吹,撲面而來,秦青卓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出門前他特意將風衣換成了大衣,看來這決定是明智的。
他步子邁得很大,幾步邁進了蘇卅,然後穿過走廊,按照栗子提前發來的包間號找過去——1127,正好是他生日的數字。
手掌握上門把手,剛一推開包間的門,屋裡異口同聲地朝他喊:“生日快樂!”
在邁進去的一瞬,秦青卓差點被這聲勢驚了一下。
打眼一看,屋內坐著近二十個人,清一色轉頭朝他看過來。
他走進去,反手帶上了門,笑道:“這麼整齊,你們該不會還提前彩排過了吧?”
“可不是麼,”坐在靠裡位置的夏綺拍自己胸口,“我,央音導演系出身,專門帶著彩排的好不好?”
“真厲害,”秦青卓笑著說,“不愧是夏導。”
他找了個空位,剛要拉開椅子坐下來,對面謝程昀朝他招手說:“青卓,別坐那兒啊,給你留了主賓位,過來過來。”
“這麼正式啊。”秦青卓倒也不跟他們假客氣,朝正對著門的空位走過去。
今天過來給秦青卓過生日的全都是他的朋友,有以段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