岌面前頻繁提及自己的前男友有些不妥。
正想改口說“城市坍塌”,江岌替他接上了話:“揍季馳麼?”
秦青卓沒說話。
“因為他該揍。”江岌說。
秦青卓無言,又往下走了幾級臺階,走到樓梯拐角處,他忽然伸手拉住了江岌的手臂。
“怎麼了?”江岌腳步頓住,轉過臉看向他。
“江岌,”秦青卓說,“以後不要打架了。”
樓梯拐角處只有一盞昏暗的感應燈掛在牆上,江岌這才看清秦青卓額頭上覆著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他跟施堯剛剛的對話也不過持續了十多分鐘,秦青卓是從哪兒趕過來的?這一路上他究竟又是怎麼讓司機把車開過來的?
“你……”頓了頓,江岌放低了聲音,“很擔心我嗎?”
“嗯。”秦青卓看著他說,“就算是為了我,以後也不要打架了。”
江岌腦中忽然浮現出幾年前,他把其中一個討債的人打進了醫院,從來沒掉過眼淚的母親在得知他可能因此會留下案底之後,忽然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淌,那之後他下手就有了輕重,甚至有時候捱了揍也學會忍著不還手了。
“好,”他看著秦青卓,聲音聽上去近乎溫柔,“以後都不打架了。”
秦青卓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些許笑容,鬆開江岌的手臂:“走吧。”
酒吧一樓,鍾揚坐在高腳凳上,閉著眼睛正唱得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