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自己隊內相熟的樂手問:“糙面雲還沒來?”
那人搖頭:“沒見著。”
“認慫退賽了吧。”後排坐著的城市坍塌貝斯手接話,其他兩人也跟著笑起來。
秦青卓心頭掠過一絲不適,目光朝那三個人的方向看去。
剛剛只掃了一眼還沒注意,這會兒才發現三個人臉上似乎都塗了厚厚的粉底,估計是為了遮那天被江岌和鍾揚打出的傷。
城市坍塌三個人論長相只能算平平無奇,以前好歹還能靠造型撐撐場面,如今受了傷,更是給本就不富裕的顏值雪上加霜。即便塗了厚重的粉底來遮,也仍舊無力迴天,反倒顯得有些怪模怪樣。
臺上燈光師正進行燈光除錯,冷不防一道冷白的光朝這邊打過來,襯得三人臉上的粉底猶如牆面上颳了一層厚重的膩子。
秦青卓不忍細看,別開臉,腦中閃過錢鍾書的那句名言——“對於醜人,細看是一種殘忍”,繼而覺得這話實在太損,忍不住有些想笑,心道自己顏控這毛病真是沒得治了。
一直在舞臺邊上盯彩排的陳嘉腳步匆匆地朝秦青卓走過來:“青卓哥,糙面雲還沒過來,江岌有跟你說什麼嗎?”
“沒有,”秦青卓轉過頭,目光看向陳嘉手裡拿著的手機,上面顯示撥給江岌的電話遲遲無人接通,“聯絡不上江岌?”
“嗯,打電話也不接,這又是什麼情況……”陳嘉皺著眉嘀咕,“施導剛剛一聽糙面雲還沒來,正發火呢。”
秦青卓微微蹙起眉——江岌會不會又出了什麼事情?跟那位隋叔有關?
思忖幾秒,他拿出手機,對陳嘉說了句“我試試吧”,然後撥通了江岌的號碼。
聽筒內響起了等待音,好一會兒也沒人接,正當秦青卓不抱什麼希望時,電話卻忽然被接通了,江岌在那頭“喂?”了一聲。
陳嘉面露訝異,低聲問:“接通了?”
秦青卓點了點頭,跟陳嘉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到一旁打電話。
他朝過道走過去,有意避開陳嘉和其他樂手:“江岌,你那邊還好嗎?”
“嗯,”江岌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江北走丟了,我們剛把她找回來。”
“江北沒事吧?”
“身體狀態不太好,我先送她去醫院看看。”
“那快去吧。”頓了頓,秦青卓又說,“今天的比賽……”
“應該趕不上彩排了,不過比賽沒問題。” 江岌說,“我會去的,放心。”
秦青卓又“嗯”了一聲。
江岌說這話時語調沉穩,他一說“放心”,秦青卓便好像真的放下心來。
結束通話電話,他朝陳嘉走過去:“他們那邊出了點事情,要晚點過來,彩排趕不上了,但不會耽誤比賽。”
“那還好,我去跟施導說一聲。”陳嘉鬆了口氣,繼而又有些犯愁,“不過這又不來彩排,施導一準兒還得發火……”
見她有些頭疼的模樣,秦青卓說:“你不是還得盯彩排麼?我去跟施導說吧。”
“真的?”陳嘉立時如遇救星,“那可太謝謝你了青卓哥,說實話我還真是有點打怵,錄製前一小時的施導最可怕了……”
秦青卓笑了一聲:“施導在哪兒?”
“應該在導播室。對了,”陳嘉遞來幾頁紙,“給你這場比賽的流程和臺本。”
秦青卓點了點頭,接過來,一邊翻看一邊朝導播室走過去。
臺本上,糙面雲的選曲還是江岌之前報上去的那一首,看來最終他仍然決定不唱那首《長夜無邊》。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秦青卓還是尊重江岌的選擇,畢竟江岌有自己的理由。
目光停留在今晚的壓軸pk——“城市坍塌pk糙面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