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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的南平長公主已經厭倦情郎陪侍這種簡單的娛樂,更喜歡觀賞而不是參與,笑著問道:“先帝可有此雄壯?”
她夢裡自然厭惡透頂,如今身在紫宸殿浴池,害羞之中倒是生出許多好奇。
聖上的手指雅緻修長,和他人前的姿態十分相似,除了一點叫人發疼的薄繭,只消輕攏慢捻,就能取悅到她,就是沒真做了夫妻,也沒法不換衣裳。
她也到了嚮往燕好的年紀,自從知道風月,雖然朦朧不知極樂,但也偶爾覺得只是這樣的親暱雖然美好,可還盼望著與郎君再進一步,現在卻要提前幾個月。
就是那和他的手指不太一樣,他的手指總是很有禮貌的,又不會有什麼非分想法,那裡卻總有要侵佔的意味,真的也能叫她如登臨仙境嗎?
“其實娘娘給的藥既然有用處,不如等藥製出來,就先用著,或者我也吃一點藥,實在要懷珠,也是天意如此,我又沒和別人,是和陛下……”
她很想像情郎那樣,每次當她面臨天葵等自然之理害怕時鎮定自若,溫柔安撫對方。
然而說出口卻是胡言亂語,聲氣漸低:“要不然我們還是討論一下仙鶴和水鴨罷,郎君小時候在這裡泡浴,不喜歡玩水鴨,只喜歡玩仙鶴嗎?”
小孩子不耐長久浸泡熱水,可能淘氣地玩了一會兒水就覺得氣悶,吵嚷出去,伺候她們的婢僕都會買一點新奇的東西引著娘子們安靜下來。
她卻又怕聖上生氣,輕輕道:“我也是凡夫俗子,持不了那些戒,就算偶有矜持,可想念聖人,一點也不比聖人所思所慮要少。”
這大概就是擁有權力的好處與痛苦,世俗眼裡婚前潔身自好才是彼此珍惜成全,但他們卻一刻也捨不得分開,並且有這樣的權力費心遮掩,總是苦惱要不要越過這樣的底線。
後宮嬪妃用的避子藥應該是最有效的,他但凡哄一鬨,又不是每日都要吃,三四個月應該無妨,她勉強也能同意。
聖上的目光亮了幾分,他不動聲色地攥緊了楊徽音的繫帶,防止她忽然逃離,淡淡道:“瑟瑟糊塗了,朕過了二十歲才搬到紫宸殿來。”
她大約也是被湯泉的熱氣與情郎的目光燻得逐漸亂成一鍋粥,停留在水下的手一動不動,遲鈍地“嗯”了一聲。
“不過朕聽服侍先帝的宮人說,浴池的仙鶴很有些妙用,”他微微笑道:“瑟瑟想試一試麼?”
“總不能載了我跑起來罷?”
她隱約聽人提起過木牛流馬,但沒有親眼見過,只知道五彩的水鴨上了發條可以繞著浴池鳧水,精妙者還能嘎嘎地叫。
“可這樣的好東西,聖人早怎麼沒有和我說過?”
然而她話音未落,卻直直被人拽落入水,池水不深,但她被嚇了好一跳,險些喊救命招來了人。
裙裳半松,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人探入交領,握取襟中一片瑩似珠光的月。
“郎君不是說太醫署還未……”她如一隻被漁夫擒住的野鴨奮力撲騰起來,翻出滔天的浪,惱羞成怒:“合著方才說那些都是哄我就範?”
他搖了搖頭,教她撲騰了一會兒,發覺實在是掙不脫,自己安靜下來,才繼續耐心調弄,因在水中,比往常更加了凝滯延緩的觸感。
她仍然很不滿,她又不是自願衣物浸水,當然不舒服地抗議,只是聲音裡已然帶了些軟與媚,她央求道:“起碼告訴內侍監,先預備些我要吃的藥呀。”
這個時候不管不顧起來,內侍監精明,皇帝從不說要給皇后弄些避子藥,他們沒個預備,肯定要現煮,又得拖延。
“瑟瑟不用吃藥,”聖上猶豫斟酌了片刻,還是否決了她的提議:“除了喝藥還要推拿,教你太受苦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