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有人看著用飯,雖說兩位女官什麼也沒說,只是添了一道試膳的步驟,但是楊家這一頓膳也用得彆扭,末了等楊徽音用完,楊文遠才緩緩放下碗箸,溫聲道:“七娘,阿爺有幾句話想單獨同你說。”
曲蓮和竹苓見楊娘子沒什麼不願意,便服侍她漱口,福身道:“那奴婢們先回雲慕閣收拾查點,國公與娘子自便。”
她們本不需要做這樣的事情,卻是要做給隨國公府的人看,和徐福來一道回去收拾,讓皖月陪著楊徽音同去隨國公的書房。
隨國公很少叫女郎進到這裡來,皇帝這一下將他打得措手不及,他本來沒有那麼貪心,自知只有勉強守業的本事,將心思花在子孫讀書的身上,女兒嫁到門法。
“自然是我主動,”這一點楊徽音怕父親誤會,嫣然一笑:“您也知道,聖上為人溫和剋制,我言語舉動略有失當都要臉紅,我若不開口,只怕聖上永遠不會說出口,只怕教我為難。”
她還太年輕,哪怕舉止和禮儀都有人教導她,但
宇文冕大約也未料到皇帝有一日會這樣促狹,但留在這裡,皇后和他,以及或許收到了信馬上要過來迎駕的隨國公都很尷尬,應了一聲是,與兩位女官一同往遠處去。
他難得這樣用脊背對著皇帝,但心裡卻不覺想到聖上似乎去見楊娘子的時候都會刻意避免與他一起。
最初倒也沒品出些什麼,但這竟然能算是皇帝對他的體貼了。
楊徽音這才想起來好像婢僕們都在尋她的愛寵,連忙掙脫:“郎君,家裡的奴婢要撞見的……”
“怕什麼,這是阿冕和曲蓮他們要做的事,”聖上卻仍環住她不肯放鬆,笑吟吟道:“當著女官和朕的隨從面都敢輕薄,可見瑟瑟的膽子愈發大起來了。”
“那怎麼能一樣,我以為都是宮裡有品階的人,誰會亂說,”楊徽音聞言倒是不大掙扎,卻有一種和男人私相授受,偷||情偷到自己家後花園的羞窘:“我哪裡有這麼大的膽子,不過是……”
她感受得到身前胸||膛的震顫,就不肯說話了。
“不過是什麼?”聖上嚇唬她道:“要叫瑟瑟這樣說,便叫阿冕和隨國公他們過來,他們便是瞧見什麼,也不敢到外面去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