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禁庭,只能我一個人瞧見。”
聖上捏了捏她掌心,似乎略有些惆悵:“朕倒是比你那些姐夫都年長。”
“年長是年長,”她自己想了想,未飲酒便有醉色:“但是也很長,低吟的時候也很好聽,這沒什麼妨礙,教我在榻上能滿意便是最好的。”
她去尋了聖上頸邊新留的標記,銜住他受不得的地方,只輕輕一下便分開,還戳了戳自己的頸,毫無感覺,好奇他怎麼會顫得厲害,“聖人這裡倒像是鴛鴦的貓尾巴,我碰都碰不得了。”
“這是什麼比喻,看來瑟瑟腹部不痛了,竟不怕長,識得妙處。”
聖上不欲在宮人面前失態,她靠上來的一刻竭力握緊了手中銀箸,硬生生忍下出聲的本能,輕輕舒了一口氣,道了一聲“去”,才輕聲責備起她來:“哪有你這樣捉弄自己郎君的?”
何有為情知楊娘子出宮,如今大約還要再膩歪片刻,忙接過聖上手中略有些變形的銀箸退下去了。
楊徽音被他的直白逗得不好意思,別過頭去:“好像這些時候陛下要與我親密,胞宮確實不會痛得厲害。”
陌生的舒服與痛苦很容易便引起她身體的不適,甚至有月事欲來的墜痛,但慢慢習慣以後,甚至有些時候聖上已經足夠溫柔體貼,教她享受喜歡,但她還有些不足,盼著別的似的,或許激狂些也好。
他這樣雅緻清雋的人,也會有一日在榻上對她用強發狠嗎?
“那就是瑟瑟知道滋味了。”
聖上的眼神掃過她的身前,但她別過頭,卻瞧不見內裡晦深,把玩著她的手道:“即便歸家也不必擔心這樣多,說什麼做什麼自有宮中的女官教導,國公與夫人說什麼話,喜歡聽便聽著,不好聽就讓女官出面,教他們知道分寸些。”
皇帝在內廷和外朝似乎有些不同,對待隨國公的一分溫和客氣完全是愛屋及烏勉強壓制住君對臣的倨傲輕視,不像是尋常翁婿,他對她的愛護似乎有些太過,哪裡有不教父母教育關切子女婚事的道理?
當然天子自有他的心思,自然也不能再以常人忖之。
他固然是體貼的,但楊徽音略有些不滿,輕聲嘟囔道:“我知道啦!”
……
楊文遠知道宮中準信,是宗正卿過來與他一道用常食的檔口,如今的宗正卿是中宗皇帝之女南平公主的兒子,聽說是命裡缺水,就起名作崔羨魚,他們之間素無交際,但他趁著今日沒有朝會,竟來共食。
他心裡有數,倒也沒有表現出失態,偶然而剋制的驚喜與惶恐,彷彿有一種恰到好處的高深,但心內如何作想,那就不能為外人所知了。
隨國公府能出皇后,雖然對姓氏的身價沒有什麼驟增的功效,但有天子眷顧,皇后若能再為皇帝生育一箇中宮嫡子,未來一到兩代,楊氏子孫的仕途也會更坦蕩些。
楊文遠乘車回府的時候隱隱能聽見府內聲響,抬步回院子的時候不覺蹙眉,“今日怎麼這樣聒噪?”
留守迎接的婢僕喜氣洋洋,見主君面色不悅也能含笑解釋:“回國公,今日咱們七娘子回府,夫人高興得很,讓膳房多做些好菜,等候主君,一家子團聚。”
七娘子還不是正式的皇后,隨她一同回來的仍是舊日見熟了的婢僕,而後還有宮中賜下的兩個女官,府裡一時沒那麼多規矩和忌諱,歡喜的時候難免熱鬧了一些。
楊文遠知道潑天的富貴近在眼前,府中揚眉吐氣,確實是件高興的事情,但他總是有些悵惘,很想與這位即將變成小君的女兒單獨見一見,“娘子現下在何處下榻,請她到……算了,我到七娘子那裡去探她。”
“夫人本來說要將七娘子接到身邊來照看,但宮裡的女官回絕了,說在家裡也住不得多久,請夫人不用挪動,東西貴精不貴多,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