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兒,便叫嗣音好了,與瑟瑟一般。”
“懷懿嗣音……”雲氏靜靜聽著夫君與女兒在一旁討論,莞爾一笑:“那妾就替這個孩子謝過國公爺了。”
自從今歲去往長公主府後,無論是瑟瑟還是她,境遇是越發好起來了,雲慕閣也不再是死氣沉沉的寒酸地方,添了幾分活氣,有一個在宮中讀書的女兒,更是令旁的妾室豔羨。
只是不知道是否孕中多思敏感,她想到女兒入宮讀書總還是有幾分傷感。
——如今的隨國公本就少來雲慕閣,或許還感受不到,瑟瑟離家許久才有一日休沐,已經與家裡人多了幾分疏離客氣,不似往常那樣緊密依賴。
但大抵兒女成長都是從掙脫羽翼開始,雲氏傷感歸傷感,還是笑著提議:“瑟瑟好不容易歸家一次,便留在家中宿一夜,陪我玩一玩藏鉤戲,明晨再回遠志館讀書也好。”
雲氏有了身孕不便侍奉,楊文遠陪著用過晚膳也就走了,她難得叫已經漸大的女兒挨著自己睡了一夜,次日依依不捨地將她送出院門。
楊徽音回了一日家,翌日上學還有些倦怠,然而徐福來駕車過來接她時,卻道聖人今日有旁的事情要忙,放了她一日的假,今天她可以盡情睡個夠。
太上皇與太后的車駕行行止止,走了許久才到長安,雖然沒有驚動旁人,可聖上和朝陽長公主還是親迎出城,到一處客棧等候。
鄭太后梳妝停當,搭了身側婢女的手款步下樓,這本來便是太上皇令人經營的私產,提前幾日得到訊息,為了迎駕而早早歇業。
她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站在樓下守候,不覺失笑:“上皇今日與我鬧了些意氣,這時辰還不肯下來。”
縱然父母一輩子都是這樣蜜裡調油又吵吵鬧鬧地過來,朝陽還是略有些膽怯心虛,“阿孃,是因為耶耶還生我的氣麼?”
“耶耶最疼愛你不過,他的氣早就過去了,一路上總和阿冕打聽長公主近來安否,如何捨得一直生你的氣?”
鄭太后含笑對女兒搖了搖頭,她深深地望了一眼聖上,溫柔道:“一別許久,皇帝愈見清瘦。”
與其說太上皇是在與她鬧彆扭,不如說是在不滿意皇帝這次對臣子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