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看重擔任天相祭司職位之人,城主也是如此。也由於天相祭司能力的特殊性,其話語會被著重聽取採納。
而在此任的天相祭司之前,這個位置其實空缺多年,現好不容易有人能擔任,對之動向會稍加關注。
然而顧遲大大並非是如沈晗所想地在努力工作,純屬是在折騰個人事情。
“你心情不好。”瞳微抬起頭,如青年之前所言的,他這次並無刻意抬手遮住左邊眼睛。眸色相異,赤色與灰黑一同注視在青年臉上,然後就說出了這四字。
顧遲其實神色如常,聞言搖了搖頭,溫聲道:“不是心情不好,只是高興不起來。”
他在祭臺待了一晚,等到青銅圓鏡能再次使用的時候,就再用它在衡山尋了許久。然他昨日所見到的年幼孩童已經不知去向,而除了衡山……顧遲也不知道還能去哪裡尋找。
在山洞裡頭,他看到了石壁上所刻的字,經歷皆是痛苦。看在顧遲眼裡,像是自家走失的小孩在外邊受人欺負不說,自己還總愛往南牆上撞,磕得頭破血流也不肯停。
還有刻滿他名字的那一面……
瞳觀察到青年神色間的細微變動,於是順著青年的話‘哦’了一聲……雖然這兩種說法在他眼裡實際是並無區別。
顧遲把手探向對面少年的左邊眼睛,對方就只在一動不動地安靜站著,抬了抬眼皮來望著他,讓他連‘別動’兩字都省了,
被碰上眼角,瞳反射性地眨了下眼,隨即左邊眼睫觸上了某種柔軟的布料。青年現在離他很近,俯下身來在給他戴上一件用來給他遮住左邊眼睛的的東西。
“如何,戴著會否讓你感覺不適?”為之戴上後,顧遲直立起身來就往後退了一步,再微低下頭去看對方的面上神情。
這就是……禮物?
瞳抬起左手來摸了摸那東西,然後他誠實地回答:“不會。”
確實很合適,並不讓他感覺難受。
把手放了下來,瞳自衣袖中拿出兩個閉合著的圓形器皿,想了想,最後還是伸手把它們一起放至青年眼前。
兩個暗銅色球狀物體,大約只彈珠大小。雖然對方已經把手向他這邊伸了過來,顧遲大大還是問了一句:“給我的?”
瞳點點頭,蒼白俊秀的面容帶上些許微薄笑意:“嗯,禮物。”
既然是對方善意送他的禮物,雖說不知東西是做什麼用的,顧遲大大還是收下了。
“有標記的是碧血蠱,沒標記的是金蠶蠱。”
事實上這個標記也是為了能讓青年分清,瞳才會標上的,畢竟對他而言並不需要藉助標記區分,只聽蟲蠱在器皿內活動的聲音就能辨別型別。
聽到這裡,顧遲大大接住這兩個彈珠樣物體的手就微頓了一下,覺得拿著這兩個小圓球的手是重了幾分。
他想起來……他眼前之人以後該是術法滿分,醫術了得,蠱術也達宗師級的boss。
“你每天把一滴血滴在上面,如此持續三天,它們就會聽你的話。你要是有討厭的人,就可以讓它們去解決。”大概是說到自己喜好研究的事物,瞳蒼白麵容上的笑意稍微明顯了一些。他的唇色也很淡,此時唇角弧度略有上揚。
“中了碧血蠱的人,只需等三日,那人就會化作一灘血水,連骨頭都不會留下。金蠶蠱則不會讓中蠱之人那麼快死亡,但那人會遭萬蟻噬心之痛,一連持續數月,求生不得,求死……”瞳微偏過頭,像是思考了一下:“哦,這倒是可以。”
顧遲大大:“…………”
雖然有兩隻徒弟都是反派boss級的人物,但兇殘程度他養著的時候感覺是都還不算高。尤其是長琴,他所遇見的太子長琴真是比尋常人家的小孩都還要好哄許多。接納他,然後對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