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滿月太過猝不及防,以至於迎接的姿態有些生澀,沒過幾秒,就開始心速飆升,在輕微的牙齒磕碰間,她的呼吸變得困難。
像要把每一寸品嘗乾淨。
這個吻綿長而持久,不斷變換著角度迎合彼此,努力壓縮著所有沒被填補的空隙。
因為渴望太久。
所以一發不可收拾。
重複的吞嚥間,梁滿月雙手攬住駱崢的脖頸,和他緊緊抱在一起,催人動情的淺音在空氣中飄散。
過了不知多久。
駱崢終於捨得鬆開她,雙唇沿著她的耳廓流連忘返,一言一語都帶著繾綣的纏綿,「老子都他媽快心疼死了,你還有心思和我皮。」
梁滿月貼在他懷裡,手搭著他精瘦窄腰,聲音和肩膀有很輕的顫抖,眼尾濕漉。
「駱崢,對不起。」
話音剛落。
駱崢又重新佔領她的唇瓣,飽含情動地淺吻著,堵住她未出口的話。
身高差的原因,兩個人的動作都不太輕鬆。
梁滿月也是在這會兒才體會到這男人太高也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第二次,她很快就推開了駱崢,大口地呼吸。
駱崢緊摟著她,胸膛緩慢綿長地起伏,就這麼平靜了好一會兒,梁滿月音調又純又澀地問,「下去了嗎?」
駱崢頓了下。
跟著笑意盪開,在她耳邊氣息溫熱撩撥地呵笑,「懂得倒挺多。」
梁滿月把頭埋在他懷抱裡,甕聲甕氣的,「不用懂好吧,感覺這麼明顯……」
說著,她耳垂又開始燒。
駱崢在她耳畔悶了一嗓子壞笑,垂眼吊兒郎當地看著梁滿月,「這才哪兒到哪兒,以後還有更明顯的。」
「……」
還沒完沒了了。
梁滿月捏了下他腰間的腹肌。
硬邦邦的。
像烙鐵。
大概是被這兩個超長待機的吻哄得開心了,駱崢眼角眉梢沒了凜冽感,取而代之的是明顯的溫柔寵溺。
他摩挲著梁滿月的手,「還疼麼。」
梁滿月反應過來他問的是打沈清釗那兩下,搖頭,「不疼,就是有點兒麻。」
駱崢嗯了聲,嗓音再度威懾,「下次不許,聽到沒?」
梁滿月下意識反駁,「哪有下次啊,沈清釗又不會站在那兒讓我打。」
駱崢嘖了聲,「你還挺驕傲是吧。」
梁滿月不滿地推開他,「我還以為你會開心呢。」
駱崢插著口袋斜靠在牆面上,挑著眉,輕笑,「嗯?開心什麼?」
梁滿月張了張嘴,話剛到嘴邊,就反應過來這男人是故意的,於是白了他一眼。
駱崢噙著痞笑。
蜜意在胸腔裡滿到直晃蕩。
到現在,他還記得聽到梁滿月用「我男人」稱呼他的時候,心臟狠狠跳動的那一下。
快三十年了。
也算開天闢地頭一回。
可就算再高興,這丫頭片子該訓還得訓,不然以她這德行早晚給天掏出個洞。
沉默兩秒。
駱崢收起閒散恣意的作態,單手把她拽到懷裡,捏起她的下巴認認真真地看著,「梁滿月,我沒在和你開玩笑。」
姑娘睜著兩顆黑葡萄粒似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他。
駱崢面容嚴肅,「下次遇到任何危險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屈服於男人的威懾之下,梁滿月眨了眨眼。
駱崢聲音染上厲色,「也不許隨隨便便和人起衝突打架,你就是再厲害,真刀真槍的也打不過男人,到時候又他媽受傷,老子心疼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