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產生什麼作用。他的心頭就像一鍋燒開的開水,慶幸、彷徨、期待……種種念頭在其中翻滾激盪著。不去想它還好,一動念頭,種種情緒便爭先恐後的洶湧翻滾起來。
幾次強行壓制無果之後,趙言放棄了努力。
他起身來到隧道的一角,小心的掀開一個炮彈箱。厚厚的棉絮中,一對奇怪的組合正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驟然之間的光線變化,令那隻巨大的灰鼠首先驚醒了過來。嗅了嗅空氣中熟悉的味道,它立即條件反射般露出了它柔軟的腹部。
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這隻大老鼠明顯已經適應了自己奶媽的角色。而同樣迷迷糊糊中,小狐狸也本能的向自己的飯碗湊了過去。
趙言開啟一個罐頭,將裡面厚厚的肉片搗碎,倒在一個不鏽鋼湯盆裡,然後又拌了一些壓縮餅乾的粉末在其中。
充足的營養下,小狐狸已經長得跟灰鼠不相大小了。單憑灰鼠的乳汁已經不能滿足它的需要。兩天前,趙言開始給它餵食輔食。
這種四十年多前的單兵口糧在這個倉庫中堆積如山。趙言毫不吝嗇的給灰鼠也準備了一份。
場面有些滑稽,但不可否認的,卻也有一點點的溫馨。
看著兩個小東西“叭唧、叭唧”的埋頭進食,趙言繁亂的心緒終於開始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那張金帛肯定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要不然梁令瓚也不會如此費盡心機的將它儲存下來。
只是到底會是什麼呢!要不要用來之不易的手段,搏一搏萬中無一的希望!
刨除本性可能帶來的影響,趙言肯定自己的心神間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不僅心浮氣躁,現在居然還優柔寡斷了起來。
“敕!”
趙言毫不猶豫的動用了自那紮上師處交易來的最後一道神通。
隨著手掌間一道金光閃過。下一刻,金帛中那個非僧非道的異人彷彿顯化在了趙言的識海。
天花瓔珞、梵音陣陣,彷彿佛祖親臨講法。種種玄妙至難以口述的玄奧至理,結成一朵朵有質無形的金蓮,在趙言識海中四下飄蕩,又漸次散去。
趙言聽得如痴如醉。連帶著現實中的身體也隨之手舞足蹈的胡亂扭動起來。每一字每一句,他彷彿都明白了其中承載的含義,但轉念間卻又忘得一乾二淨。
藏北高原大半年的時間畢竟不是白呆的,從那紮上師處交易來的那些昂貴的知識,讓趙言清楚自己正在遭遇什麼。
那個異人不是在向自己授法,他是在開惑,在解法。
封印在金帛中的,也不是什麼大神通者的傳承,而是一道傳佛心印。
一道靈機。
就像是佛祖拈花,迦葉微笑。
那不是在憑空傳授什麼,而是一種啟迪,一種梳理。
借用大神通者給予的那一絲靈機,對自家以往的修行積累進行總結與歸納,助自己明悟修行中的阻礙與難點。
不知過了多久,異人的身影漸漸淡去。餘音嫋嫋中,滿空的金蓮也漸次開始消散。
趙言微微嘆息了一聲。明明是字字珠璣,個個入耳,聲聲印入心田,可當一切結束,心中卻只剩一片矇昧。一無所得不說,還白白浪費了一道寶貴的神通。
而就在趙言準備徹底放棄時,他的識海猛的震動了一下。下一刻,一道神通自他的心神間浮現了出來。
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
“闢水訣!”
“役靈術!”
“天罡地煞一百零八祭煉法!”
“黃巾力士召喚法”
“參玄歸元氣法!”
“凝血術!”
……
趙言想起來了,這些術法都是他自那本玉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