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兩塊錢。
這個意外的收穫令趙言又耐著性子在此處渡過了一個相似的夜晚,但這一次,卻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運氣。
終於,第三天凌晨雞叫頭遍的時候,看著身旁漸漸淡去的景物,趙言的臉色也隨之變的淡漠了起來。
“回去!”
在一陣熟悉的天旋地轉之後,還沒容趙言看清身周的環境,一陣刺耳的嘯叫聲就傳入了他的耳朵。
一時間趙言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如火車鳴笛般的聲響是如此的熟悉,那分明是155毫米以上重炮炮彈劃破空氣時產生的嘯叫。而且聽這聲音,還是朝著他頭頂的位置砸落下來的。
難道這一次自己並沒有回到那處地下洞穴之內。而是降臨在了一處激烈的戰場之上。
來不及多想,也沒有時間猶豫。趙言手掌一翻,指尖處已是多出了一張黃裱紙來。
“敕!”隨著他的一聲厲喝,黃紙無風自燃。隨著一道黃光閃過,趙言的身體如風化的砂礫般四下崩散開來,滲入到了腳下的土層之中。
趙言清楚的知道155毫米以上重炮的殺傷力。這種武器的威力不是區區肉體能夠硬抗的。特別對他這種無防護的有生目標來說,50平方米範圍內不要說破片的殺傷了,只是震盪的餘波就足以將他體內所有的器官震成一堆爛肉。
即便相比普通人而言,他已是非人般的存在。但只要還是血肉之軀,就不可能硬抗鋼鐵的力量。
這一刻,他已經沒有了其它的選擇。
趙言怎麼也想不到原本安全的所在,會突然出現這種場景。雖然一時間不能肯定是不是身處血肉磨坊般的戰場。但那顆自頭頂砸下來的炸彈顯然是真實不虛的。
事發突然,趙言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手上這張雖然已經五層疊加,卻並不完全的“入地符”上了。
前後不過一個呼吸的間隔,一顆巨大的炮彈就砸在了趙言原先的位置上。隨著“咣”的一聲巨響,五十米範圍內的土層以那處落點為中心,如水波般四下盪漾了開去。
不等震盪平息,趙言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炸點的中心處。同時一口鮮血不可遏制的從他的口腔中噴湧了出來。
下一刻,顧不上地面的灼熱,趙言雙肘支地,將身體與地面隔出一拳的間距,緊緊的趴伏在了炸彈坑的底部。
同一時間,同一炸點處落下第二枚炸彈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而且聽聲音,大批的炮彈已經呼嘯著越過他的頭頂,朝著他身後的位置去了。
以趙言有限的戰場經驗,這種彈幕徐進的狀況應該是發動進攻的前奏。他果然是被捲入了一處戰場。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哪場戰役了。
按常規,此時對面的部隊應該已經發起了進攻,從炮火延伸到步兵前鋒的抵達,他應該只有幾分鐘或更短的安全時間。
趙言開始緊張的檢查起自己的身體狀況。突兀的被拋入激烈的戰場中間,這是決定他能否生存下去的關鍵。
片刻之後趙言吐了口長氣。身體的狀態出乎他意料的好。不僅如此,就連前一個世界因發動解析之眼帶來的精神損傷也已經痊癒。至於剛才的那一口鮮血,只不過是受土層擠壓下肺部的一些瘀血,並沒有波及其它臟器。
趙言的眼睛有些發亮,這不僅證明了那張入地符的有效性,多了一種有效的隱藏的手段。同時他一直以來的猜想也得了驗證。在這處神秘的空間中,前一個世界中受到的軀體傷害是不會帶入下一個世界的。
也就是說,只要換一個場景,他就等於滿血了復活一次。
性命有了保障,趙言也就安下心來。接下來他需要關注的是,該如何才能找到回去的路。規則顯然有了一點變化,他進出的通道被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