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辰在原地站了許久,才回過頭,嘴角輕揚,道:“對不起,又弄壞了你一支壎。”
幽蘭搖頭,反問:“你受了內傷?”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對面的少年,臉色,已經由最初的慘白,轉為灰敗。
九辰卻只是抬起手,輕輕覆住視線有些模糊的眼睛,道:“無事。”
臨近傍晚時,龍首四衛再次傳回訊息:“紫衫龍木已出黑沼澤,返程在望。”
巫王沉吟片刻,吩咐列英:“把延氏那小子放出來,好好梳洗一番。明日,孤要用延氏一族的血來喚醒紫衫龍木。”
“是!”
列英奉命來到檮杌營,卻發現,今日的延陵,似乎是沒睡好覺,眼神格外的木訥,任他如何威逼訊問,都不肯開口說一句話。
押解的途中,列英恰好碰到子彥,便提起了這件怪事。
子彥掃了眼那位目光呆滯的「延陵」,微微笑道:“延氏這位少主性情向來古怪,他不說話,總比亂咬人要強。明日祭壇上,大將軍或許能省心許多。”
列英稍稍寬慰,嘆道:“但願如此。”
巫王生辰,威虎軍所有營盤皆免除一日操練。
朝陽剛剛自山間噴薄而出,點將臺上,已經黑旗招展。
臺上,正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鎏金熔爐。
熔爐下,大汗淋漓的匠人們一邊新增柴碳,一邊用力的鼓橐吹埵,以保證燒出的火焰始終是純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