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顫抖起來。他欲要一劍斬下去,可雙手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牽住般,怎麼也動不了。
碧城見這番話起了作用,不由大喜過望,接著大喊道:“當時,南山寺的廂房裡,除了王后,還有一個只有七個月大的病兒!”
“七個月……病兒……”巫王顫抖得愈加厲害,聽了這話,面上血色頓失,如看鬼魅一般看著碧城,恨不得把他看穿看爛。
“胡說!”巫後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碧城斥罵一聲,便含淚懇求巫王:“這賊子是為了禍亂巫國,才故意編出這種謊話!王上切莫信他!臣妾懷胎十三月,日日煎熬,難以生產,南山寺的僧尼都能作證!還有景衡,他也可以為臣妾作證!”
“景衡!對,還有景衡!”混亂中,巫王終於捕捉到一絲清明,立刻狂躁不安的吩咐獨孤信:“傳景衡!立刻傳景衡!”
桓衝心驚膽戰的立在一旁,見巫王終於恢復了一些神智,忙附和道:“王上聖明。此事幹系重大,切不可偏聽這來路不明的小內侍胡言亂語。”
他一句“胡言亂語”,毫不避諱的將碧城歸入奸佞之列,史嶽等重臣心領神會,連忙齊聲附和。
雲妃此刻也從震驚中醒悟過來,也不顧劍氣,強行奔至碧城身旁,急道:“你說這些話,可有證據?若是……若是有一句不實之言,不只是你,整個華氏都將聲名不保!”
碧城淚流滿面,悲愴道:“娘娘明鑑。因為這個秘密,奴才的父親遭人迫害,冤死獄中,奴才的母親和姐姐,被人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隨時都有性命之憂。奴才怎敢妄言?”
雲妃失力的跌落在地,目光僵滯,不敢再深想下去。
不多時,獨孤信帶著幾名鐵衛回來稟報:“王上,臣等找遍王宮各個角落,並未發現景館主的蹤跡。”
巫後暗暗一驚,立刻指著碧城,恨恨道:“王上,定是這賊子怕景衡拆穿他的謊言,所以暗中派人謀害景館主!王上定要為臣妾和景館主做主!”
“你閉嘴!”巫王嫌惡至極的打斷巫後,只覺頭疼欲裂,太陽穴突突似要跳出,撕扯著他每一根神經。這個關鍵當口,景衡突然失蹤,究竟是巧合,還是在暗示著什麼?
喧鬧不止的人群中,驟然發出一聲冷笑。湘妃聘聘嫋嫋的走至巫王身邊,眉尖一挑,望著巫後冷笑:“聽說那華諳葬身南山寺之後,景衡便升了杏林館館主的位置,自此平步青雲,成了御前第一醫官。臣妾倒是好奇,當年那雷火降下,在鐘樓裡為王后誦經祈福的僧人和尋找香灰的醫官皆被劈死,怎麼單單景館主逃了出來?莫非,這景館主竟是有祥雲護體,抑或練成了什麼金剛不壞之身?”
她似想到了極好笑的事情,衝巫王抿唇一笑:“王上,若景館主真有這等抵禦雷火的本事,改日臣妾可要好好向他討教一番。這樣,就算日後做了什麼虧心事,也不怕天打雷劈了。”
巫後被她一言戳到痛處,恨得牙根發癢,怒道:“賤人,你休得胡言!”
湘妃咯咯笑道:“臣妾不過隨口一說,看王后這形容,倒是恨不得把臣妾剝皮抽筋呢。王后若心懷坦蕩,又何懼人言當年舊事?”
桓衝等人亦惱火不已,這湘妃明擺著就是在攪局,儼然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不由怒道:“王后乃一國之母,娘娘如此肆意詆譭,是何居心?!”
湘妃冷冷一笑,不屑於理會,只對巫王道:“臣妾自幼生了副俠義心腸,最看不得烏雲蔽月,小人得志。此事既干係九州公主,想必王上也不願草草了結、後悔終生罷?這碧城既是華諳之子,又出語驚人,字字皆暗指當年內情,王上何不冷靜下來聽他把話說完?”
晏嬰聯想起巫後這些年對九辰的所作所為,心中那縷疑竇越來越濃,亦趁機進言道:“娘娘說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