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百殘兵返回了隋軍大營。
而蟄伏在後的隋兵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領了烽火臺。
烽火臺主臺直接被夷為平地,隋兵營帳整體往前移動了十里,重新安營紮寨。
田野田嬰等著隋衡的賞賜,為了攻破烽火臺,他們幾乎賠上了全部兵馬,然而隋衡非但沒有按照約定的那般獎賞他們,反而要罰他們軍杖。
“在孤這裡,沒有攻下主臺,便是戰敗。”
“戰敗無妨,可明明還有突進的機會,卻丟盔棄甲,臨陣脫逃,按照青狼營的規矩,是要重罰的。”
“念在二位也辛苦了,又大老遠地趕過來幫忙,孤就折半,各罰你們一百軍杖。”
隋衡大手一揮,田野田嬰便被拖了下去。
但隋衡不費自己一兵一卒,便將烽火臺拿下,隋軍士氣大振,隋衡在軍中大擺慶功宴,犒賞全軍。
齊國雖然不是隋國下屬國,但田野田嬰二人的下場,被所有下屬國國主和公卿看在眼中。
陳國國主:“寡人聽說,都是那田野酒後亂言,狂妄自大,得罪了殿下,才被殿下這般整治。”
衛國國主握酒杯的手微微發滯。
衛國弱小,此次北上作戰,他帶領的兵馬也不多。
看到齊國這般下場,衛國國主十分擔心隋衡會以為自己消極怠戰,也如針對齊國那般針對他。
陳國國主寬慰他。
“無妨,寡人與殿下來往多,是最瞭解殿下性情的。殿下雖然手腕嚴厲狠辣了些,可絕非出爾反爾之輩。”
“只要衛兄老老實實的聽從殿下指揮,別學那田野田嬰,狂妄自大,把自己太當根蔥,妄想跟殿下叫板,殿下是不會虧待你的。”
衛國國主心事重重應下。
他十分羨慕坐在自己旁邊的姜玉屏,姜玉屏獻上的那支水師,得到了隋衡重用,這陣子春風得意,日日圍著隋衡轉,哪如他一般。
陳麒心中也牽掛著事,慶功宴未結束,就返回帳中。
“大人。”
一身黑袍,黑紗罩面的樂師迎了上來。
陳麒問:“如何?”
樂師點頭,帶著陳麒往內走,行軍床邊,放著一個麻袋。
樂師解開麻袋,一個漂亮的雪糰子露了出來。
是個還不足一歲的嬰孩,肌膚吹彈可破,頭上扎著兩個小角角,此刻,好像睡了過去。
陳麒問:“確定這就是江國的小皇孫?他怎麼了?”
樂師點頭,道:“為防萬無一失,屬下用了迷藥。”
陳麒自然不會去問擄的細節。
樂師問:“大人為何不立刻把他交給殿下?”
陳麒搖頭:“時機還未到,你先把這小孩看好了,絕不能讓外人知道他的存在。”
“是。”
樂師和陳麒一起往外走,都沒有發現,身後麻袋裡的小糰子,睜開了烏黑漆亮的眼睛,冷冰冰盯著兩人背影。
此事隱秘,除了心腹,陳麒不讓更多人知道,大部分時間,都是樂師待在帳中看守,飯食也是樂師親自去取。
然而這日午後,樂師取飯食回來,卻發現麻袋裡空空如也,原本乖乖呆在裡面的小崽子竟然不見了。
“怎麼回事!”
陳麒聽聞訊息,面色陰沉地趕回。
樂師也覺得不可思議:“帳外有那麼多士兵把守,他一個幼兒,不可能逃出去。”
“可他就是逃出去了!”
陳麒已經有些氣急敗壞。
“無論用什麼辦法,必須立刻把人找到!”
此次他本就是揹著隋衡行事,萬一那嬰孩死在自己手中,後患無窮。
然而整整兩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