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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會再來的。”
洛鳳君抱起琴,冷冰冰留下一句,就帶著僕從一道離開了。
涼亭裡氣氛更加嚴肅安靜。
江蘊望著即墨清雨,主動問“不知左相屈尊拜訪,有何指教?”
即墨清雨打量著江蘊,好一會兒,和藹問“最近都讀了什麼書?”
嵇安“……”
趙衍“……”
趙衍覺得師父實在太不見外了,這還沒把人收進門下呢,就開始關心人家的課業了。
江蘊道“恐怕也要讓左相失望了,近來總是犯困,並未翻閱任何書冊。”
即墨清雨立刻皺起眉。
“犯困?”
“這樣懶惰如何能行?”
“手受傷,又非眼睛受傷,應該不耽擱讀書的吧?”
趙衍“……”
趙衍忍不住打圓場記“師父,有時外傷也會刺激神經,引發睏意的……”
“一派胡言,去歲老夫不小心摔傷腿,在床上躺了足足大半月,也沒見犯困,並堅持每天閱卷無冊。你自己懶惰也就罷了,休要帶壞別人!”
趙衍只能委屈閉嘴。
即墨清雨視線復落到江蘊身上,繼續期待問“沒有讀書,可有摹寫文章?”
江蘊慚愧道沒有。
即墨清雨又狠狠皺了下眉。
“你眼下年紀雖小,可和你同樣年紀,比你更努力的大有人在,總這樣不知上進,遲早有一日要落後於人,你難道沒聽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故事麼,眼下正是你讀書做學問的最佳年紀,你這樣疏懶,難道打算一輩子困在這別院裡麼……”
即墨清雨內心十分不滿隋衡這等金屋藏嬌的做派,在他看來,這是強取豪奪,毀人子弟,埋沒人才,這樣一塊得造物者偏愛的美玉,若再精心打磨一下,該何等光彩照人!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即墨清雨便接著“隋都近日正好有一場清談會,老夫會帶門下弟子參加,你可有願意加入……”
話未說完,後方便忽傳來一聲冷笑。
“怎麼?左相又來覬覦孤的人了?”
即墨清雨皺眉。
轉頭一看,果見隋衡身披玄甲,揹著手大步走了進來,眉宇間寒若冰霜。
即墨清雨心中不悅,起身與他見禮,哼道“殿下此言差矣,老夫只是不忍心看著好好的人才被某些人糟蹋了而已。”
隋衡嘖一聲。
“孤怎麼覺得,左相是心懷不軌呢?”
“老夫堂堂正正,何來心懷不軌?”
“既沒有心懷不軌,為何要專挑孤不在府裡的時候來。左相該不會是覬覦孤小妾美貌,才趁孤不在,想行那搶人妻妾的事吧?”
“誰要——”
即墨清雨被他氣得鬍子發抖臉發紅。
“你休要胡言亂語!”
隋衡可太會氣人了。“到底是孤胡言亂語,還是左相作風不端,心懷鬼胎,恐怕只有左相自己知道了。”
言罷,隋衡直接將江蘊從坐上攔腰抱起,挑眉道“沒孤的准許,誰允你私會外男的?是孤家法不夠嚴厲麼?”
江蘊埋在他頸間,沒吭聲。
即墨清雨沒眼看地扭過頭,已經完全一副有汙耳目的表情。
但若直接走了,好像真印證了隋衡的話一般,即墨清雨努力剋制了一下,道“本相不像某些人那般齷齪,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腹,本相是看你資質不錯,想……想收你做關門弟子,只要你入本相門下,本相必盡心教導你學問功課,以你的資質,日後必能有一番大成就,不比待在這別院裡消耗光陰強?你也不必畏懼某些人權勢,只要你肯答應,本相一定設法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