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人,今日為何又故意與他對著幹!逍遙子偷偷看了眼陳麒,想得到一個答案,然而陳麒自顧不暇,根本沒空理會他。
好一會兒,隋衡笑吟吟道:“軍師起來吧。”
“臣謝殿下寬宥。”
陳麒長舒口氣,慢慢起身。
逍遙子要跟著一道爬起,被隋衡止住。
逍遙子不解。
隋衡冷笑:“孤說過,孤不養閒人。今日孤心情好,不殺你,有多遠滾多遠,別讓孤再瞧見你。”
逍遙子雖不甘,可相比這份不甘,性命更重要,惶恐應了聲,便迅速爬起,退了出去。
隋衡再次看了陳麒一眼。
“這樣的事,孤不想再看到上有所成就,憑藉的是無數個日日夜夜的辛苦努力焚膏繼晷,可就算是顏齊那樣的文學天才,也只是擅長文章一項,在樂類、弈類和書畫上的成就並不高,只是如普通貴族子弟一般,自小修習而已。
然而這個楚言,年紀還很小,竟然同時能在這麼多文類專案上拔得頭籌。
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何等恐怖的天賦。
下午只有兩場比賽,江蘊隨便逛了逛,便回行宮休息了。
高恭依舊煮了熱騰騰的雞湯麵,嵇安則立刻讓人去燒熱水,準備沐浴之物。
江蘊吃過東西,又沐浴完,就換上乾淨衣袍,如往常一樣坐在窗下看書。
隋衡傍晚才回來,進了屋子,直接走到榻邊,把人抱起來,放在懷中。
一日不見,甚是想念,他忍不住伸指颳了刮小情人漂亮精緻的鼻頭,問:“今日玩的可開心?”
他剛從外頭進來,一身清寒,手指都是冷的。江蘊伏在他身上,點頭:“還好。”
熟悉的淺淡蓮香在鼻端縈繞,隋衡揚聲道:“抬進來吧。”
江蘊轉頭,就見兩個宮人搬著一張琴案走了進來,案上擺著香爐和一張七絃古琴。宮人行至殿中,將琴案擺好,便低頭退了下去。
江蘊不解他何意。
隋衡笑吟吟:“孤聽說,阿言今日一曲《鳳求凰》,驚豔全場,連七十多歲的曲老夫子都甘拜下風,孤卻無緣得聽。”
“阿言便為孤奏一曲,如何?”
江蘊道:“我有些累了。”
“不行。”
隋衡格外霸道:“其他人都聽了,就孤自己沒聽,你必須給孤彈。”
江蘊便道:“能不能換個別的?”
“不成,孤就要聽《鳳求凰》。”
隋衡眉梢輕挑:“《鳳求凰》是求愛之曲,你不肯給孤彈,莫非是不喜歡孤?”
江蘊已經有些猜到他的用意。
沉默片刻,道:“我只能彈一小會兒。”
隋衡沒吭聲,直接把人抱到琴案後,道:“彈吧,孤就在一邊聽著。”
他語調帶了自己都未察覺的冷意。
江蘊卻很敏感的聽出來了。
江蘊抬頭,看到他充滿探究的臉。
“彈啊。”
他無情催促。
因為屋裡暖和,江蘊只穿了一件薄衫,可琴案卻是正對門擺著的,冷風穿堂而過,他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