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重刑審了兩次,他都不肯招供,僅憑陳國國主幾句話,就能投誠?”
隋衡沒答這個問題,陰著眉眼問:“負責看守的是誰?”
徐橋說出了幾個名字。
隋衡:“各一百杖,發配到青奴營去,永不錄用。”
徐橋應是,對隋衡這個處置並不奇怪。公孫羊是重犯,守衛卻在沒有得到殿下許可的情況下,私自放人進去,萬一鬧出人命,或是出點什麼其他事端,誰來負責。
這若擱在戰時,以殿下治軍之嚴,恐怕連腦袋都保不住。
只是……徐橋道:“這幾人,似乎是樊七所管的七營。”
隋衡冷笑:“若非看他剛捱了一頓棍子,孤非得再賞他兩百棍不可。”
徐橋便不敢再多說什麼。
這日傍晚,天一黑,公孫羊便按著計劃主動求見隋衡,稱願意投誠,並有重要情報提供。隋衡不願遠走,直接讓護衛將人領到偏殿,公孫羊真真假假摻著說了一通,末了道:“江國太子於某有大恩,讓我背棄舊主是不可能的,我最多隻給你們提供一些邊緣訊息。”
隋衡不吃他這一套:“邊緣訊息孤不需要你也能得到,你的投降,似乎對孤沒有意義。”
公孫羊按照江蘊指點,祭出殺手鐧:“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
“江國的太子,並沒有死。”
隋衡皺眉,雙眸極輕一縮,繼而冷笑:“你以為,無憑無據,孤會信你這種鬼話?”
公孫羊梗著脖子。
“你愛信不信。總之,我們殿下已經平安回到暮雲關,眼下就在關中養傷。君上派楚王前去暮雲關,只是迷惑你們的障眼法而已。”
隋衡眼睛輕輕一眯。
楚王毫無領兵經驗,江帝這一步棋,的確走得令人費解。
若是為了誘敵深入而故意設下的障眼法,倒是能解釋通了。
只是……
江容與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人,從那麼高的山崖上掉下去,怎麼可能還有命活著,逃回江國。
隋衡半信半疑,讓人先押公孫羊下去。沒多久,外頭就起了騷亂,親隨就急匆匆進來稟:“不好了殿下,那公孫羊打傷守衛逃走了!”
陳國國主本來還滿腔喜悅的等著討賞,結果賞賜沒到,就先被隋衡踹了一記窩心腳。
“蠢貨。”
“你給了他千金丸?”
陳國國主茫然:“他說,只要下臣給他治傷,他就歸降殿下……”
旋即意識到什麼,猛然變色。
這個狗日的,竟然誆騙他!
他那麼珍貴的千金丸!
陳國國主一時不知該心口疼還是肝疼。
對於公孫羊逃走這件事,隋衡其實並不是太在意。
左右這是個難啃的硬骨頭,殺了可惜,留著也無多大意義,跑了就跑了。隋衡真正關心的是江蘊的訊息。
江容與這個偽君子,即便他再厭惡不喜,也不得不承認其在江南諸國中的聲望與地位。回殿後,立刻命徐橋和陳麒去查證。
陳麒鬥志再度被點燃,道:“殿下,如今五國皆已賓服殿下,就算江容與活著,也是獨木難支,無力迴天。臣有一個辦法,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幫殿下從江容與手中收服人心。”
隋衡很感興趣的讓他說。
陳麒道:“江容與之所以能籠絡人心,不過是靠著那所謂的‘德名’,如果有證據,證明那些事蹟都是此人為了美名,刻意偽造出來的,江南諸國的百姓,會如何看待此人?古有燕昭王築黃金臺,重金求才,禮賢下士,臣以為,殿下也可築一座招賢臺,只要有人願意站出來,揭露江容與虛造德名的罪證,便可得到重金賞賜,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