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招惹來路不明的人,他勸田野∶“段息月眼下正大力推行衡平令,限制貴族權力,前陣子不少人都撞在了槍口上,被他嚴厲懲治,如今連王上都讓他三分,滿齊都的權貴都在他面前夾著尾巴做人,本侯勸將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給他抓住把柄。那可是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主兒,慣會拿咱們這些人開刀,去營造自己的美名。”
田野收回視線。
和長樂侯一道在靠近樓梯的雅室坐了,道∶“怎麼連侯爺都怕那姓段的?依我看,如今這齊國,都快要成為那姓段的天下了。”
長樂侯有苦難言的嘆口氣∶“誰讓王兄信任他呢,王兄那脾氣你知道的,只要是他喜歡的人,他能捧上天去,根本不管下面人如何看。本侯這個便宜弟弟,哪裡比得上名揚天下、深受百姓愛戴的段侯。”
“段息月雖自謙不肯受封段王,可王兄依舊讓人將封王的聖旨送去了段侯府,並當著滿殿朝臣的面,與他結為異性兄弟。如將軍所說,這齊國的天下,的確有一半要姓段吶。”
田野近來春風得意,若非要說煩心事,就來自這位段侯了。
段侯如今掌著齊國軍政大權,烈王對其言聽計從,連官員任命都交與他決斷。田野上回狩獵時討好了烈王,按理應該有加官進爵機會的,但任命書到了段侯那裡,被否決了。段侯推薦了另一個人上去。
烈王自然無所謂,于田野而言,卻錯失了一個平步青雲的大好機會。
但段侯權勢滔天,在百姓中威望極高,田野不敢公開表達不滿,他今日叫長樂侯出來,也是希望借看喝酒聊天的機會,讓對方幫著出出主意,最好能暗中經營一番,沒料到長樂侯高然也是個沒骨氣的,如此懼怕段侯。
江蘊吃完早點,依舊往案上放了顆金豆子,就起身離開了。
田野一直注意著外頭的情況,見狀,立刻喚來心腹,悄悄吩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