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孤,孤這般沒臉沒皮,還不都是為了你。”
隋衡把人抱起,挑眉:“說吧,你要如何報答孤?”
江蘊便問:“你想如何?”
“孤想如何便如何?”
“嗯。”
隋衡饒有興致:“上回孤給你的東西,你學到哪裡了?”
江蘊伏在他肩頭,道:“你知道,我學不來的。”
“對孤給你佈置的課業,這般不上心,孤該怎麼罰你。”
江蘊輕輕咬他一口,眼睛輕輕一眯,像只慵懶的小貓一般,道:“隨你。”
隋衡自然是不捨得罰的,他趁機偷了個香。
江蘊坐起來,摸了摸他額角被茶盞砸出的青紫處,問:“還疼麼?”
小情人手指輕輕軟軟,袖間瀰漫著好聞的清香,隋衡很享受這種關心,“嗯”了聲,煞有介事道:“你說呢,再重一些,你恐怕就要失去孤這般好的夫君了。”
“就罰你每日給孤按摩一百遍,直到孤的傷完全消了,如何?”
江蘊便真認真給他揉了。
好一會兒,見他毫無反應,問:“感覺好些了麼?”
隋衡“嗯”了聲。
聲音比平日低啞很多。
他們肌膚相貼,江蘊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小腿下抵著的異樣,咬牙,立刻撤回了手,從他懷裡下去了。
隋衡把人撈回來,靠著窗圈在塌下,絲毫不覺無恥,反而理直氣壯:“孤為你又竊蛋又受傷的,你是不是也該為孤做點事?”
窗戶半開,還能看到僕從經過。
江蘊咬唇,道:“現在不行。”
“如何不行了?要不行也是孤不行,孤可行得很,你忍一忍,別讓他們發現不就成了?阿言不是最擅長忍耐了麼,正巧也讓孤看看,你進步沒有,學了多少。”
他聲音更啞了。
輕固住小情人手腕,吻了下去。
次日一早,江蘊正在涼亭喝粥,十方扶著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進來,為難道:“大娘,殿下現在真的不在,要不您回去等著,等殿下回來了,我去叫您。”
婦人卻說不用,就在原地等。
江蘊遠遠看見,發現那婦人的眼睛似乎有些問題,便問嵇安:“那是誰?”
嵇安道:“是樊七的母親,樊大娘,聽說患了很嚴重的眼疾,已經快瞎了。”
江蘊便讓嵇安把人請到涼亭裡坐。
他記得患了眼疾的人是不能長時間被日光暴曬的。
婦人雖看不見,卻聽得見,立刻與江蘊磕頭行禮。
江蘊扶她起來,看向十方。
十方嘆道:“樊大娘是為樊大哥的事來求殿下的。”
江蘊請婦人坐下,問他:“你們樊副將又怎麼了?”
十方有些無奈道:“樊大哥昨晚頭破血流的回了家,似乎又被那群勳貴子弟給欺侮了。樊大娘急得哭了一晚上,這一大早,就過來求見殿下,想請殿下給樊大哥換個職位。可殿下今日一早去驪山操練去了,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江蘊點頭,讓嵇安去取些茶點給婦人。
江蘊自回屋裡看書。
十方跟進去,踟躕片刻,道:“公子如此聰明,一定可以幫樊大哥擺脫困境的,對不對?”
十方深知,隋衡治軍嚴厲,向來一言九鼎,別說是一個樊大娘求過來,就是皇后娘娘親自求過來,都不一定管用。但江蘊就不一樣了,小郎君脾氣很好,對誰都和和氣氣,還能拿捏得住殿下。
江蘊溫和搖頭。
“我的那點雕蟲小技,你們樊副將看不上的,而且,我也不會幫他。”
“為何?”
“因為他總在心裡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