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隋衡劍眉斜挑,瞬間換上一副無賴表情。
“咱們再來一次。”
“不行!”
江蘊斷然拒絕。
“為何?”
“天都要亮了。”
光說這話,江蘊都覺得耳根發熱。
隋衡顯然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亮了就亮了,有帳子擋著,光也照不進來。”
這是重點嗎。
光照不進來,其他人可能看見。
堂堂兩國太子,白日裡賴著不起床,傳出去像什麼話。
他不要臉,他還要呢。
隋衡顯然明白江蘊在顧慮什麼,他理直氣壯道:“今日新婚頭一天,沒人敢說什麼,容與殿下,今日,你可以不那麼君子。”
江蘊還是不鬆口。
隋衡便道:“你也不能光顧著你的名聲,也得些微顧及一下孤的名聲。”
江蘊看他又開始胡扯。
不上他當。
“這和你的名聲有何關係?”
“你說呢,昨夜這青廬裡的燈吹吹滅滅,咱們一整夜,連一趟熱水也沒要過,知情者也就罷了,讓你們江國人那些將領與謀士知道了,恐怕要誤會——”
“誤會什麼?”
“誤會孤不舉。”
“……”
隋衡乘勝追擊:“江容與,你說,你是不是該配合一下孤,挽救一下孤的名聲。”
江蘊不是不明事理,相反,是很冷靜很明事理的人,細細一想,昨夜他們連夜找喜果找豆子,折騰了好幾回,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噗嗤就笑出了聲。
隋衡臉一下就黑了。
江蘊貼著他耳朵,說了個時間。
再多,他真是沒臉見人了。
雖然遠低於太子殿下預期,但能討到這點福利,也是意料之外了。
隋衡嘴欠道:“孤儘量吧。”
江蘊踢他一腳。
“你踢哪兒——”
隋衡倒吸口涼氣,改口:“好,孤一定嚴格遵守你容與殿下的要求。”
江蘊讓隋衡把床帳嚴絲合縫,全部弄嚴實了,才終於肯鬆開緊攥著的被角,徹底放隋衡進來。
但床帳再嚴實,終究是有光透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