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對方大將,不敢代表百姓出戰。”
眾將面色大變。
陳麒亦皺起眉。
一人忍不住罵道:“這個江容與,委實詭計多端,陰險狡黠,這一招,把殿下架在火上烤,逼得殿下不得不接下他的戰帖,答應他的約戰,簡直可惡至極——”
這名將領話音戛然而止,因發現隋衡面冷如霜,臉色陰沉得可怕。
隋衡沒看帳中眾人,只提筆,在帖子背面寫了兩行字,交給那名送信的親兵,道:“回信,孤應戰。”
約戰時間就定在午後。
雖然江蘊使用了一些計謀,可對於隋衡真接下了戰帖、同意以約戰方式解決這場戰事,江國眾將還是感到些許驚訝。
因說到底,隋衡從來不是顧忌名聲之人,這一仗如何打,幾乎全憑隋衡個人意志來決定,隋衡若執意開戰,別說一封戰帖,就算十封戰帖,此人未必會理會。
“莫非,是咱們以往對這位隋國太子有什麼誤解?”
雲懷忍不住問範周。
昨日這位隋國太子突然撤兵,就夠令人費解了,今日又接下了殿下的戰帖,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範周不知內情,自然也想不明白,但也隱隱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不瞞將軍,我其實更擔心另一件事。”
雲懷顯然也想到了:“先生是怕那隋國太子記恨去歲江上之事,趁這機會,再使陰招謀害殿下?”
範周點頭。
“若真按照殿下所說,兩兩對決,那和殿下對決的,一定是隋國太子。此人心狠手辣,雖然比試規矩是點到為止,絕不可傷及性命,可萬一他就是罔顧規矩,針對殿下,可如何是好?而且……殿下近來一些行為,也很奇怪。”
雲懷忙問何事。
範周道:“昨日殿下獨自出城後,曾讓公孫羊交給我一個匣子。公孫羊說,那裡面是殿下寫的一些錦囊,等這次大戰之後,再讓我開啟看。你說,殿下無緣無故的,為何要留那麼多錦囊給我?殿下昨日瞞著你我,獨自出城見隋國太子,是不是……”
範周有些不忍心說出來。
人人皆知,因為那次江上會晤,隋國太子恨殿下入骨,甚至還放出狠話,要將殿下剝皮抽筋,生啖殿下血肉。
殿下這時候與隋國太子約戰,豈不是羊入虎口,以身飼狼麼?
雲懷聽完,也長眉一擰,跟著擔憂起來。“那該如何辦?如今戰帖已下,隋國太子也已接了,是萬萬沒有反悔餘地了。”
範周道:“殿下看似脾氣溫和,實則剛強果決,極有主見,既是殿下認定的事,便不可能再有更改餘地,還是先備戰吧。”
此事傳遍兩國軍中,午時一過,雙方將領便在各自統帥的率領下如約站在了比試場上。
武將之間的比拼,無非是弓馬騎射之類,只要場地夠大,能跑開就行,唯一需要提前準備的就是箭靶。
暮雲關上站滿士兵,隋軍那邊,所有下屬國國主公卿亦過來觀看比試。陳國國主罕見的垂頭喪氣,頂著兩眼烏青。
衛國國主衛漣問:“陳兄這是怎麼了?昨夜一夜未睡麼?”
衛漣沒有參加過去歲隋都的那場春日宴,不識得江蘊,自然也不知道內情,陳國國主卻是知道的。陳國國主生無可戀的嘆口氣:“寡人這次,恐怕是真要窮途末路了。”
衛漣不解:“陳兄何出此言,依我看,今日比試,殿下必勝無疑,江國太子,怕沒什麼希望。”
陳國國主用一種無知的眼神望著他。
“你懂什麼,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日後,你我的日子,怕是都不好過,我勸衛兄,還是趁早給自己謀條後路吧。”
衛漣被他說得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