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屬下必竭盡全力。”
隋衡另讓人去將陳國國主叫了過來。
陳國國主戰戰兢兢垂袖立在一邊,肥胖的臉上全是汗。“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隋衡:“孤給你三日時間,立刻將陳都那座招賢臺給孤推倒。若是多留一塊磚,孤唯你是問。”
陳國國主一愣,沒想到是這事。
他苦著臉:“三、三日?可三日,下臣都趕不回陳都去。”
隋衡看他一眼。
陳國國主頓覺頸間一寒。
諾諾點頭:“是,是,下臣立刻著人去辦。”
陳國國主跑著就往回走,他一大把年紀,老胳膊老腿的,大喘著氣吩咐左右攙扶他的侍從:“快快,給寡人傳信回陳都。”
回去途中,陳國國主遇上了陳麒。
過去兩年,他一直活在這個心腸歹毒的庶子陰影下,但今日,陳國國主腰桿突然就挺直了,他得意的瞥一眼陳麒,而後哼著小曲兒走開了。
第二輪是馬上對決,雙方各派大將,兩兩比拼,兵器自選,不可傷及性命,先落馬者輸。
隋國這邊,樊七第一個出場。
樊七的武器是一雙大板斧,戰場上所向披靡,曾令無數沙胡士兵膽寒,範周問江蘊選將要求。
江蘊道:“讓懷恩去。”
江蘊對雲懷囑咐了兩句,雲懷點頭,道:“末將明白了。”
雲懷的武器是長槍。樊七現在見著江蘊還有些心虛,所以不敢看江蘊所在的方向,見是雲懷這個老熟人披掛上陣,方哈哈大笑道:“雲烏龜,今日你可不許再當縮頭烏龜了。”
雲懷高聲道:“還請樊將軍多多指教。”
說話間,兩人已驅馬錯身而過,過了第一招。
樊七道:“好槍!”
雲懷也朗聲笑回:“好斧!”
兩人打馬回去,又過一招,樊七雙斧格住了雲懷槍尖,雲懷一震槍桿,一個旋刺,直逼樊七面門。樊七撤斧格擋,銀槍與斧身相撞,迸出無數火星。
但兩招之後,雲懷就改變策略,開始防守,而不進攻,樊七板斧輪了幾次,都沒擦到雲懷衣角,不由怒道:“雲懷恩,你又要當烏龜是不是!”
雲懷依舊選擇躲閃策略。
隋衡盤膝而坐,眼睛一眯,和徐橋道:“這位容與殿下,這是遛狗直接遛到孤地盤上來了。”
徐橋:“……”
徐橋謙虛問:“那殿下可要提醒樊七兩句?”
“提醒什麼,他愛遛,便遛去吧。”
隋衡喚來侍從,吩咐取一盞果酒去,等侍從取來,看著酒盞裡的琥珀色液體,他又忽然想到什麼,神色僵滯了好一會兒。
隋國侍從端著酒盞過來的那一刻,公孫羊立刻抽劍擋在江蘊身前,警惕問:“做什麼?”
侍從畏懼他兇悍,忙道:“壯士莫誤會,這是我們殿下命奴才送來的蜜糖水,給容與殿下解渴用的。”
“……”
公孫羊抬頭,果見對面,隋衡正笑眯眯望著這邊,還做了個請的姿勢。
公孫羊驚訝於對方的厚顏無恥,皺眉道:“我們有酒水,讓你們殿下自己留喝吧!”
“無妨。”
身後忽傳來一道清潤聲音。
緊接著一隻修長漂亮的手伸了過來,將那盞蜜水接過,道:“替孤謝謝你們殿下。”
侍從恭敬稱是。
公孫羊急忙回頭,見殿下竟然已經端著那盞蜜水飲了一口,大驚:“殿下!”
江蘊清淺一笑,道:“無妨,這是比試場,他不敢給孤下毒的。”
他?
公孫羊不得不道:“殿下,此人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