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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齊看著他奇怪站姿和慘白的臉色:“樊副將又挨罰了?”
樊七臉一紅:“公子就別笑話我了,我近來一定是得罪了太歲,喝口涼水都能塞著牙縫。公子這是特意來探望殿下麼?殿下他——”
“我知道,殿下這個時辰,應該上早朝去了。”
顏齊溫然接話。
“我是過來給殿下送春日宴的請帖的。”
春日宴一直是右相顏冰負責籌辦,作為顏氏嫡長孫,顏齊自然是祖父顏冰得力助手。但顏齊聲名在外,身份高貴,又在朝中擔著職位,若是尋常顯貴,顯然還到不了他親自上門送請帖的地步。
樊七忙道:“殿下還要晚些才回來,公子不放進府裡等。”
顏齊搖頭,從懷中取出一份製作十分精緻的請帖,道:“我還有事,就不進去,既然遇著了樊副將,就煩請樊副將代勞,交給殿下吧。”
樊七雙手接過。
見顏齊放下車簾,準備離開,樊七想起昨日和十方討論的事,問了句:“今年春日宴,公子一定會和殿下一起吧?”
顏齊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只要殿下需要,我自然樂意效勞,在所不辭。”
頓了頓,他問:“殿下……近來是在發愁春日宴的事麼?”
“應該是吧。”
樊七也不瞭解具體情況,但從十方的話中,感覺殿下面臨的問題應該很難。
顏齊沒再說什麼,微微一笑,和樊七作別,便離開了。
春日集宴1
顏皇后剛回到自己居住的宮室,宮人來報,高恭回來了。
顏皇后皺眉:“他回來作甚?”
高恭臉上鞭傷已經結痂,他跪在院子裡苦求一日,都沒能求到隋衡心軟。隋衡發話,他若再胡攪蠻纏,要直接教人將他丟到青奴營去當奴隸,一輩子都不用回來了。
高恭只能灰溜溜來見顏皇后。
顏皇后聽完他訴說,直接罵:“沒腦子的蠢貨,他是什麼樣的性子,你難道不知?小時候他鐘愛的一匹馬,被九陽王家的老大給抽了一鞭子,他都要冒著被皇帝責罰的風險,跑到人家府裡,抽人家十鞭子報復回來,何況是人。他一路把人千里迢迢的從江南帶回來,自然是正珍愛熱乎,你倒好,不好好討好侍奉,還自作聰明的逞什麼管家威風,活該!”
高恭:“……”
高恭以為顏皇后會為他做主,沒料到顏皇后罵他罵得更狠。
高恭有些冤枉,因他當真不是為了逞什麼管家威風,而是私心以為,顏皇后應該更樂意見到顏氏一族的貴女或公子來做太子妃,一定不願看到殿下被其他人迷惑,所以才自作主張把江蘊安排到客房去。
顏皇后氣不打一處來。
不僅氣高恭沒有眼色,連最基本的察言觀色都學不來,更恨高恭被趕回來,別院那邊的一切事務便要被太后派去的人把持。
高恭苦著臉,可憐巴巴望著顏皇后。
顏皇后:“你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去,本宮幫不了你。本宮也不會收留你,你自己想辦法,繼續跪也好,自己抽自己一頓也成,讓太子繼續允你回別院辦事去。”
高恭欲哭無淚,只能又灰溜溜退下,繼續回別院跪著去了。
樊七握著請帖折返府中時,江蘊已經吃完早膳,正坐在涼亭裡看書。
嵇安知道江蘊喜靜,不敢在旁邊打擾,帶著幾個宮人遠遠避在一邊整理花草。
樊七想到什麼,粗眉一揚,步入涼亭裡,將那張請帖放在了石案上。
他動靜頗大,江蘊不由抬頭,淡淡看了他一眼。
樊七挑眉:“春日宴,你一定聽說過吧?”
作為江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