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拒絕。
洛鳳君瞥了眼那些瓶瓶罐罐,不屑∶“那等俗物,怎能與我的這瓶“鴆羽”相比,我不是憐惜你,而是憐惜你那雙手,萬一壞了,怎麼彈奏《鳳求凰》。”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江蘊無奈,只能將手收回來。
“請問可是楚言楚公子?”
這時,一道清亮明悅的少年聲音忽然越眾傳了過來。
江蘊動作頓了下,抬頭,望著齊子期,點了下頭。
站在齊子期身後的老者遽然變色。
其他人見齊國公子過來,都已經自覺的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只有趙衍還留在原處,他對齊國這些使臣的印象不大好,生怕江蘊再受欺負。
隋衡留下的兩個親兵也目光冰冷地望著齊子期。
太子下了嚴令,若果齊國使臣再有不識好歹,敢傷害小郎君的,他們可不計後果,就地把人斬殺。
齊子期並未察覺到太子府親兵的敵意,老者卻察覺到了,他拉起公子,不著痕跡往後退兩步。齊子期不悅∶“阿翁總拉我作甚?”
他直接在長案對面坐下,好奇的盯著江蘊,道∶“你長得真好看,你當真會彈《鳳求凰》麼?”
江蘊淡淡道∶“只是東施效顰而已,讓公子見笑了。”
齊子期點頭,忽道∶“真是奇怪,我總覺得,我們以前好像就認識似的。”
老者微微變色。
江蘊垂眸,引袖倒了盞酒,放到對面,笑道∶“我也與公子有一見如故之感。”
齊子期道∶“你說得不錯,書上常說,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咱們大概就是後一種。”
江蘊請他喝酒。
老者低聲道∶“侯爺囑咐過,公子在外不可貪飲。”
江蘊道∶“這是果子酒,無妨的。”
齊子期端起酒盞飲了口,他平日不怎麼喝酒,稍稍喝一點,臉頰就有些泛紅,他有些調皮的同老者道∶“這是宴會,喝酒是禮節,又不是放縱,阿翁也太古板了,就算是父王在,也不會阻止我的。”
但江蘊也只讓他喝了一杯,沒給他倒第二杯。
老者打量著江蘊眉眼,踟躕片刻,問∶“恕老奴冒昧問一句,公子……當真是衛國人麼?”
江蘊點頭。
羽睫一揚,像有些奇怪問∶“長者為何有此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