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瞪大了眼指著她道:「放肆,你這小姑娘竟敢隨意對大人發號施令。」
道士扯了扯嘴角嘀咕道:「乳臭未乾,也敢出這頭。」
和尚撥著手中的佛珠串瞥了她一眼,心想:「又是想來搶活兒的。」
「誒,師爺莫急。」縣令一擺手示意,看向言冰塵道:「憑何理據?」
她作了個揖道:「回縣令大人,院中那處原不是池塘吧?」
縣令神色一怔,和師爺對視一眼道:「從何而知?」
她篤定道:「大人抽乾池水便可真相大白。」
縣令猶豫之際,柒墨凡取下身後箭鞘道:「真兇在此!若不解開此怪怨氣,還得有人喪命。」
縣令身子向後一傾,瑟瑟發抖,堂外眾人紛紛避之不及。
軍師盯著環繞在箭鞘上湧動的黑氣,雙腿發軟道:「二位大師快打她個魂飛魄散!」
和尚和道士拿著法器面面相覷,道士眼珠一轉道:「這妖孽附著在箭鞘之中,恐怕……」
「廢物!」
「抽,抽,快去抽。」師爺貼著牆跑到門外,大聲喊道:「廣秀!抽乾池中水。」
廣秀猶豫再三,師爺呵斥道:「愣著做甚?快去啊!」
廣秀小聲低著頭答道:「是。」
池水幾近抽乾,一條條肥碩的魚兒掙扎跳動,廣秀將他們小心捧進水桶中。
池水殆盡,一盤長滿青苔的八卦陣浮現,言冰塵點著頭恍然道:「怪不得那魚兒時白時黑。」
她指著八卦圓盤道:「這下面是一口井吧?」
廣秀瞪大眼看向她道:「你怎知曉?」
「你小子才來多久,知道個屁。」師爺白了廣秀一眼,他便又低下頭忙碌去。
言冰塵感覺廣秀有種說不上的奇怪,轉頭問縣令道:「為何要在此蓋池塘,又立八卦陣?」
「本官上京面聖月餘,回府此處已建了池塘,夫人說是受高人點撥,能提升風水,加官進爵。」
縣令皺著眉回憶道:「誰知非當未有好事發生,府中還連連出現命案,最後連夫人和老丈人都慘遭毒手。」
柒墨凡上前仔細觀察後刮開青苔,發現幾處有些細微的破口,篤定道:「這陣已被破。」
道士探出腦袋,馬後炮道:「貧道說嘛,八卦陣法力無邊,尋常鬼怪肯定逃不出。」
和尚一副早就知情模樣道:「貧僧就說,肯定是人為!」
身後廣秀一驚,上前奪過柒墨凡手上的箭鞘就往門外沖,被羽殤攔下。
她掌風擊在他胸腹處,冷哼道:「想逃,就憑你?」
「原來是你!!」縣令和師爺雙雙瞠目結舌。
他吐出一口鮮血,狠戾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怒斥道:「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殺了我吧,人間無公道。」
「殺你有何難。」羽殤舉起手掌瞄準他的天靈蓋。
「住手。」柒墨凡接住羽殤手腕,轉而問廣秀道:「你跟這鬼怪有何淵源?」
廣秀轉頭死死盯著縣令道:「你可曾記得杜雨霽,杜雨霏!」
縣令面色一黑,鬢角汗珠滲出道:「果然是她。」他陷入回憶……
新任縣令白玉堂途經封門鎮,眼見一對14來歲雙生姐妹被村民為難,聖母心一泛,收留她倆帶回府中伺候。
姐妹二人日漸出落的亭亭玉立,姐姐舉手投足盡顯風情,致使縣令夫人將她兩人貶為幫廚。
夏日午後,白玉堂照例園中散步,夫人有孕,回孃家探親,雨霽迎來千載難逢之機。
她將甜點香氣用力扇往花園,果然招來了喜甜食的白玉堂。
他探進後廚,只見雨霽烏髮輕挽,雙鬢碎發自然垂落,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