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老者熟練地用糖漿畫著燈籠的「零件」,再一一將它們拼成一個立體鏤空燈籠,最後將它吊在一根筷子上,遠遠看去真像提著一個小燈籠。
她將糖燈籠提在手上捨不得吃,又拿了一根糖葫蘆,將外邊的糖皮捻下吃掉,整串山楂遞給柒墨凡。
「你!」他鳳眼一瞪,她梨渦一旋道:「知你喜酸,山楂於你再合適不過。」捻一顆塞入他口中。
他吃著酸甜可口的山楂,甘甜湧上心頭。
言冰塵遠遠看到一個冷清的攤販,桌子上擺了各式炸串,心生疑惑:「炸串明明很好吃啊,怎麼沒人吃呢?」
她跑到攤前,仔細一看,蠶蛹,螳螂,蠍子,竹蟲……
攤販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招呼道:「姑娘,別看它們其貌不揚,口感可是嘎嘣脆,來一串嘗嘗?」
她靈光一閃,跟柒墨凡招手示意「快來」。
他看著滿桌昆蟲,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嫌棄道:「你就給本……公子吃這?」
她滿臉無辜道:「這可是當地特色美食,蛋白質很豐富的。」
他扶了扶鬢角:「你統統給我吃一遍!」
她貼近他耳際:「將軍吞蜈蚣都不眨眼,還會怕這些小嘍囉?」
「戰時是逼不得已。」柒墨凡斜睨她一眼,丟下一句:「你且細品。」
「好!」她拎起一隻竹蟲,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心想:作為一個吃貨,臭豆腐,榴槤,活珠子都難不倒她,還能有她懼怕的食物?
她仰起頭,張大嘴,把心一橫,丟入口中,屏住呼吸,猛嚼幾下吞下去。
「我吃了,啊。」她張大嘴給他檢查,得意地慫恿:「輪到你啦。」
柒墨凡淡定的也抓起一隻入口,眉頭微收,又展開,又抓幾隻送入口中道:「這油炸過的竹蟲也算得上香脆可口。」
攤販見來了個識貨人,推薦道:「公子亦可嘗嘗這爆漿蠶蛹,鐵臂螳螂也不錯。」
「可都是滋補聖品……」他對著柒墨凡挑眉弄眼明示。
柒墨凡鳳眼一凝道:「本……公子像是需要進補之人?」
「剛用過膳,積食。」她打圓場道:「打包打包。」
「好嘞。」攤販將每種都抓上一把,紮好遞上。
他倆付了錢剛轉身,攤販便在身後意味深長道:「今夜保證尊夫人滿意。」
二人對視一眼,慌忙轉開頭去,言冰塵看到一個攤子正在賣水果,岔開話題道:「打包些飯後水果,解解膩吧。」
雲香客棧
「我去準備。」她回屋找出在異域國做好的酸梅粉,切好水果,將粉末撒上。
她端著託盤快步走向他的客房,心想:他愛吃酸,肯定好這一口。
她敲響房門。
柒墨凡吹滅油燈「謝客」,她邊說著:「別睡呀,特地為你準備的,明日就不好吃了。」邊推開門。
他一襲純白寢衣坐在桌前正喝著茶,她放下託盤,點著油燈。
他看著盤中水果,不耐煩道:「本將軍要就寢……」
她直接塞了一塊帶有酸梅粉的青芒到他口中,一陣酸味充斥他的味蕾,他細細咀嚼,又帶來些回甘。
「可喜歡?」她仔細觀察他變換的表情。
「恩。」
「就知道你愛吃醋。」她嘀咕著,又遞給他一塊帶著酸梅粉的番石榴。
「吃醋?」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想嫁給那個小鬍子老王上啊?」她歪著腦袋盯著他。
他避開她的眼神,咀嚼著酸甜中還帶著一陣特別香氣的番石榴。
「拜託,他女兒都有我大了,我還要去做她後媽?」她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