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她感覺到他話中有話,刻意避開他的眼神。
「大少爺,雨停了,我們該回去了,府上要關門了。」侍從為難的提醒。
白衣從腰上摘下玉佩擺在桌上,意味深長說道:「我們還會再見。」
侍從心領神會的從錢袋中掏出一錠金元寶壓在桌上大步離去,她和安蓮對視一眼,心裡七上八下的拿起玉佩,手感細膩溫潤,雕工極其精美,通體沒有一點瑕疵,背面刻著一個草體「胤」字。
三日後,言冰塵被傳喚進宮,來傳話的是幾名侍衛,她疑惑:「難不成方公公病了?」。
又一次來到王宮側門前,侍衛已經對她印象深刻,帶頭的遠遠就招呼道:「言姑娘,又來覲見惠妃娘娘?」低頭看到她掛在腰間的白玉牌,不等侍衛拿出令牌就抱拳恭敬說道:「小的這就去通傳。」
不多時,遠遠大步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眯起眼睛一看,這不是那天的紫衣侍從,他怎麼會在宮裡!
看門侍衛們抱拳對他恭敬的稱呼:「秦大人。」這個人職位一定挺高。
面對嚴肅的秦大人,言冰塵也不敢多問,跟在背後走著她熟悉的路線,在去惠妃寢宮的半道上,他一個轉彎繞進另一條路,來到一道金絲楠木大門前,上邊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胤容院」。
進門後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大花園,不,是個一眼望不到頭的公園。
湛藍的天空下,種著各式各樣的花草樹木,色彩斑斕,假山池塘,黃色的琉璃屋頂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池塘中心是一座紅柱碧瓦的亭子,六個翹起的屋簷都立著鳳凰,柱子上是龍飛鳳舞的對聯,白色的紗簾隨風飄舞,很是風雅。
一陣悠揚的笛聲飄來,環繞在水木花蝶之間。
亭中一白衣男子背對,從魁梧的身材來看,言冰塵意識到就是她那個闊氣的大客戶。
秦大人領著言冰塵從水上棧道進入涼亭,恭敬的抱拳鞠躬道:「殿下,人帶到了。」
「殿下?」她小聲重複。
她想過這種可能性,但是一個真的王站在她面前,她還是有種做夢的感覺。
白衣男子轉身,頭戴束髮嵌寶白玉紫金冠,身著金絲暗線龍紋錦袍,金絲明線腰封,腳踏緞面祥雲靴。
眉眼深邃,鬢若刀裁,目送秋波,嘴角上揚,整個人顯得陽光和煦。
人靠衣裝,她雖不喜大碼男生,但他的五官可謂是微胖界的扛把子,也因為個高,氣質出眾,還顯得威武,說是大號彭于晏也不為過。
王子是救命稻草?
「民女言冰塵參見殿下。」她淺蹲作揖。
「見到大王子還不跪下?」秦非還是一貫的傲氣。
言冰塵雖不習慣這古人的禮數,卻在他犀利的指令下跪了下去。
「秦非,不得無禮,冰塵是本王子的貴賓。」他不怒自威,秦非立馬慫了。
他叫龍胤鉉,漢王長子,王位第一繼承人,漢王遲遲未封他為儲君,卻不影響王后對他的諄諄教誨,他也不負所望的做著品學兼優的王子。
那日是他十六歲生辰,也是在這漢王御筆題字的胤容院,王上已經許久未來。
雨季剛過,四處潮氣未散,天邊的晨光還來不及將荷葉上的露珠蒸發殆盡。
睦容王后已整裝坐在龍胤鉉的床邊,輕輕撫摸著他的稜角分明的面龐,雕刻般的五官,寬而飽滿的唇,她要用指尖把這些都刻進心裡。
「咳咳咳……」她用手帕捂住嘴,一股腥甜湧出。
「母后?我這就起來背誦。」龍胤鉉揉著眼坐起,一手給睦容王后順著氣道:「你這風寒已許久未愈,太醫真是無用。」
「他們盡了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