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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明塹倒是拿沒臉沒皮的他沒辦法,便冷聲說:“你說你想談談?”
“不錯。”池杏點頭。
少明塹問:“你想談什麼?”
池杏嘆了口氣,說:“坐下來,喝杯茶,慢慢談,可以嗎?”
少明塹沒說不可以。
他和池杏到了茶室。
殭屍管家親自端來了茶水。
坐在椅子上的池杏看到殭屍管家,心裡還擔心起來:上次我要在餐廳和少明塹一起吃飯,管家還說狗子不能上桌呢。現在可不會又攆走我吧?
事實證明,池杏的擔心是多餘的,這次殭屍管家並沒有對池杏的“不規矩”發表任何意見。他將茶水和點心放好後,便弓著身子退下,給這一貓一狗留足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池杏啜了一口茶,看著茶杯裡自己臉龐的倒影,心裡不免感嘆起來。
少明塹沒什麼耐性等池杏顧影自憐,便冷聲說:“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池杏這才將視線從茶杯上抬起,落在少明塹的臉龐上:“你是不是記得?”
你是不是記得……?
池杏沒有說記得什麼。
但彼此都心照不宣,明白池杏所指的是什麼。
少明塹頓了一下,才說:“記得你是怎麼樣玩弄貓心嗎?”語氣帶著鄙夷,像是十分看不上池杏的所作所為。
池杏心想:果然如此。
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池杏還是感到很難過。
他憂愁蹙眉:“不是玩弄。我是真心的,我只是不希望……”
“不希望什麼?”少明塹冷笑,“我其實也很好奇,你為什麼要這樣玩弄‘他們’?看著‘他們’因為你而高興、失落、妒忌、隱忍,感到很愉快吧?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魅力?”
池杏滿眼歉意:“對不起。”
他的語氣太過誠懇了,以至於少明塹的心略動了動,就像是有不屬於自己的部分被觸動了一樣。
少明塹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被打動的痕跡,他保持冷笑:“你不會以為說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一切吧?”
池杏說:“我從來沒有保持玩弄感情的心態。這一點我必須要說明。”池杏的語氣非常堅定,“但我做的事確實傷害了你的感情。我必須要道歉。或許你不會接受……”
“我當然不會接受。”少明塹粗暴地打斷了他,“你和‘他們’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要接受,也輪不到我接受。”
池杏一下被這話堵住,接下來想講的長篇大論也派不上用場了。
少明塹冷笑說:“當然,真正要接受你道歉的‘他們’也不存在了,所以你可以省一口氣。”
聽到“他們也不存在了”幾個字,池杏的腦裡就猶如被雷轟擊了一樣,眼前一片金星火閃。
不存在了……
當看到少明塹的時候,池杏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
但真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池杏還是被驚雷劈中一樣,久久不能回神。
待這陣雷過了後,就是一針針似的密密匝匝的刺痛砸在心尖上。
池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像是失血過多的病人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池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不存在了嗎……”
少明塹的心臟鼓譟出一種奇怪的旋律,就像是不屬於他的那部分又開始瘋狂地反叛了。
“不存在。”少明塹用快刀般乾脆的聲音說,“我的身體只屬於我自己。”
池杏想說“但是他們也是你的一部分啊”,只是話到了嘴邊,又噎了回去。他只是幽幽地說:“這就是我不希望看見的……因為自相殘殺而走向毀滅。”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