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黑明塹
但見螢幕上兩位專業演員表演的並不是什麼高深的體位,而是……舌`吻。
看著片子裡熱`吻的演員,池杏一時語塞。
說起來,他和黑明塹鏖戰一夜,竟然從未接吻——親親嘴角也是有的,但都是黑明塹用臉頰和嘴角來蹭自己,這不過是貓咪留存氣味的那種蹭親,而不是唇舌相依的那種親吻。
更多時候,池杏和黑明塹這一對沒有經驗的野獸,都是依照生物本能,進行簡單粗暴的活。
正在池杏沉默的時候,黑明塹已欺身而上。等池杏反應過來的時候,屬於老虎的兇猛氣息已經將池杏籠罩。猛虎資訊素的氣味霸道而熱烈,尤其是情`動之時,更是來勢洶洶,像是滔天的洪水,可將一切淹沒。然而,池杏沒有被兇狠的滅頂——他所感到的,是貓舌頭試探性的輕舔。
就像是初生的貓崽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僅憑本能的親切感去舔`舐柔軟的毛髮。
但和小貓不一樣的是,黑明塹是知道自己的爪牙鋒利的,他小心翼翼地收起尖銳的牙齒,只用柔軟的舌尖去碰觸他剛剛求來的偶。
池杏為這一份溫柔而心動,嘴唇也微微張開。
要說舔`舐,沒有什麼動物比犬科更愛舔`舐自己喜歡的人了。
明明是一雙頂級掠食者,但此刻卻像剛長毛的小貓小狗似的,柔軟的擁成一團,細細地舔著對方,用這樣沉默而細緻的方式去表達溫暖的親暱。
柔軟的大床上,狼的大尾巴和貓的長尾巴也纏繞在一起,難分難捨。
他們在床上膩了一下午,卻並沒有做任何情`事,只是抱在一起親吻,尾巴勾留,用將獸耳露出,柔軟的腦袋拱在一處。任由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們身上,暖融融。
日落之後,溫度降低。
黑明塹感受到傍晚的涼意,也不知怎麼的,忽然冒出一句:“我從未這樣。”
“從未怎樣?”池杏扭過頭,問黑明塹。
黑明塹皺了皺眉:“我也不知道。”
池杏忽然想到老魔羊的話:“我認識的明塹是謙謙君子,絕不是你嘴裡所說的那頭悍虎。由此可見,明塹已經變成兇獸了。雖然他沒有被暗巫操縱,但他也已經是‘危險分子’……”
池杏也想起,媒體報道中的明塹乃是“讀過書的貓”“本世紀最斯文的禽獸”等等。就算什麼“明塹是紳士”只是賣人設,但也應該不是眼前這位隨意擰人腦袋的樣子。
池杏便坐起身來,問道:“你從前是什麼樣的?”
黑明塹眼中閃過迷茫之色:“不記得了。”
池杏心下暗暗覺得驚奇,但又不知該說什麼,只想到:他失去了記憶,想必會迷茫恐懼,我還是該先安慰他……
然而,池杏安慰的話還沒組織起來,就見黑明塹從床上跳了起來,只說:“管他呢!先吃飯再說。”
池杏:……看來他完全不需要安慰啊。
我在想什麼?
居然想安慰一頭暴烈老虎?
黑明塹半點兒沒把“沒記憶”這茬放在心上,徑自走了出去,問道:“飯呢?”
暗巫諂媚的聲音響起:“正在準備,主人。”
“嗯,趕緊的。”黑明塹語氣囂張。
“是的。”暗巫回答。
其實,給黑明塹和池杏準備飯菜也很簡單。他們作為野獸,喜歡吃不怎麼加調料的肉,處理起來異常快捷方便: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食肉量大,而肉價貴。
但是,黑明塹這樣的老虎是不可能考慮什麼物價問題的。
同樣的,暗巫作為反派,估計也是不擔心錢的問題。
從古至今,是很少有窮的反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