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簡洛書的玉如意撞上魏老頭的拳頭時,不僅範曦曦,就連魏小龍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玉如意上,心裡飛快的盤算著:“這玉通體透徹質地溫潤,一看就不便宜。一會要是碎了趕緊趁機撿一個大塊的,能值不少錢。”
“嘭”的一聲,拳頭和玉如意重重的撞在一起,簡洛書左手放在背後,右手穩穩地端著玉如意一臉輕鬆的樣子,而魏老頭因大力的撞擊連續後退了幾步,然後左手抱住自己的拳頭髮出了痛苦的哀嚎。
簡洛書掏了掏耳朵,戲謔地調侃道:“你們夫妻兩個挺默契啊,居然還來了個二重奏。”
躺在地上的魏母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從地上艱難地坐了起來:“老頭子你踩著我手了。”
魏老頭趕緊後退一步,這時才感覺到手骨火辣辣的痛,眼見著手背就腫了起來。
“骨折了!這肯定是骨折了!”魏老頭雖然不敢上前,但態度依然十分囂張:“賠錢!沒有十萬這事完不了!”
“賠錢?行啊!沒問題!”簡洛書環視了一眼,朝愛擦地又勤勞的跳樓女鬼萬小凝努了下嘴:“你去和這老頭談談賠償的事。”
萬小凝是個特別爽快的姑娘,之前因抓到男友出軌閨蜜在怒氣爆棚的時候腦子一熱跳樓了,死了被困在家裡的房子出不去,還差點被鍾馗的畫像給掐死。簡洛書替萬小凝把執念消了,不但帶她離開了生前住的房子,還給她發了報仇許可證,讓她拿著找前男友要債去。
萬小凝有了簡洛書給的符紙和通行證當天就找她男朋友去了,並上演了長達近一個月的花式鬧鬼,不但把前男友欠他的二十萬錢要了回來,還把那對渣男賤女差點作瘋了,每天都疑神疑鬼的,微微有點動靜就以為是萬小凝回來了,天天都是一副崩潰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下,兩人互相埋怨,彼此都將過錯推到對方頭上,已經從奸。夫。淫。婦變成了一對怨偶。
要完賬的萬小凝心情舒暢地回來了,看到如意觀挺熱鬧想在上面多玩幾天再去地府報道,正好趕上範思達要給女兒出氣,最恨渣男的萬小凝擼著袖子也跟著來了。
剛才目睹了魏家極品的一家三口欺負範曦曦的樣子她就氣的直跺腳,但簡洛書不發話她也不敢出手,好容易簡洛書指派了個任務給她,立馬掏出一張符紙貼身上,伸手抓住了魏老頭的胳膊。
魏老頭正跳著腳要十萬塊錢呢,忽然感覺胳膊一涼,他下意識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滿臉是血的女鬼站在了他的身後,朝他露出了陰惻惻地笑容:“賠十萬塊錢是嗎?我有冥幣,你要不要?”
“鬼啊!”魏老頭熬的一聲蹦了起來,魏母聽到鬼這個字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識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房間裡不止一個鬼,除了剛才掐她脖子的那個以外,還有一群看起來面目猙獰的惡鬼。
魏老頭想掙扎可壓根就擺脫不了萬小凝的手,硬生生地被她踹倒拽著頭髮拖了出去。
魏母看到這一幕驚恐的直髮抖,她看著身邊一個個躍躍欲試的鬼恨不得立馬就暈過去,免得把心臟嚇碎了。
簡洛書看到魏母驚恐的眼神不禁笑了,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聽說你賴在範曦曦的房子裡不走,還把這家裡的一切都當成你家的了?你們家人出生的時候是不是比別人都多了一層臉皮啊?”
魏母嚥了咽口水不敢說話,簡洛書隔空畫了一個符說了聲“去”,魏母登時覺得喉嚨一緊,不由自主地將心裡話說了出來:“範曦曦嫁給了我兒子就是我們魏家的人,她的房子就是我們魏家的房子,我們不住這裡難道要回老家住那破茅草房嗎?當初我兒子追她就是看中她家產多又沒有爸媽和關係近的親戚給她撐腰的。”
簡洛書冷笑了一聲:“你們挺會偽裝啊,我聽說剛結婚那陣你們還表現的挺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