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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拓寬生命的邊界,比如不斷吸收恐怖而海量的能量,不管是生命力、魔力、靈魂力量甚至是怨恨憎惡的負面力量,只要是能量都可以。
另一個應該是拓寬承受的邊界,這需要回溯並喚醒血脈極限。
從血脈深處喚醒古老而強橫的體魄、血液、骨頭和承載的力量形式,並以此為輪廓和框架,往裡面填充能量,二者相輔相成,最終變成另一種生命形態,就是血脈覺醒。
說的再簡單點,除了沒有信仰之力點燃的神火,這和神明後嗣蛻變為神的方式是一樣的!
最初扎克在霜花大公授意下送來的那瓶藥劑,應該是幫忙拓展身體邊界,喚醒並開啟血脈回溯的藥水。
歷代霜花大公都是用這種溫和的手段,一點點開啟覺醒之路。
但尤斐使用了更為粗獷、狂放的方式,他直接吞噬了太陽神山下方殘留的血繭,又使用了禁咒,幾乎將全部力量都耗空了。
那一刻,尤斐處於為最危險的境地中,所以海德曼得出了尤斐快要爆炸成肉泥的結論。
但誰都沒想到,尤斐在地下遺蹟當水管工,陰差陽錯得到了半神器貪婪之花。
貪婪之花吞噬了血池裡無邊的生命力,這股生命力很好地補充了尤斐的缺口,甚至貪婪之花都趁機張開了一半的花苞。
然後當初貪婪之花吞了多少生命力,如今一分不剩地全都還給了尤斐,還被迫成為了尤斐吸取空氣中能量的橋樑。
不得不融入到尤斐體表當白工的綠色曼陀羅花表示:這就是個劫匪和強盜!
哪想到貝米公主聽了尤斐的話,面色古怪:“……您在胡說什麼啊?別以為血脈覺醒是爛大街的東西,反正卡特拉王國曆史記載裡,沒有一個人血脈覺醒!”
尤斐怔了怔,他下意識地看謝爾:“可每一代霜花大公都可以啊。”
謝爾委婉地說:“那是因為霜花公國位於眾神墳場。”
尤斐恍然大悟。
眾神墳場是眾神殞命之地, 在這裡瀰漫著神明死去前的哀嚎和詛咒。
霜花家族在這樣的地方立國,天天生活在眾神墳場這種敵方老區,霜花血脈一直受著激烈刺激,的確覺醒要容易一些。
“如今整個大陸的確存在著血脈覺醒, 比如海德曼, 他就是眾所周知的銀月眷者,但銀月眷者本身有完成的傳承, 還掌握著自然教派的修行技巧, 血脈覺醒的機率是最高的。”
貝米公主當然眼紅過血脈覺醒,但這種事太看臉了也非常危險, “霜花傳承的是半覺醒,我聽說斯蘭和卡蘭那邊也有類似的家族, 魔法聖地內部也有傳承, 不過總體而言,對比廣大的魔法師和騎士, 血脈傳承的數量兩隻手都數得過來。”
“不知道方法就貿然嘗試,這種事在神明消失的五百年前發生過太多次了,畢竟誰都想擁有屠神者的力量嘛。”
即便是擁有具體傳承,甚至祖先曾成功覺醒的家族後裔,都有人因血脈覺醒導致身體崩潰而死亡, 更別說沒有方向瞎幾把亂搞的人了。
從各國王室到亡靈法師、魔法師、學者等各種人和組織,都曾在這方面努力過,結果全都失敗了。
“那些試圖擁有屠神者力量的人全都死了, 最後所有人都公認了一件事,血脈覺醒這玩意純粹看臉和運氣, 強求不得。”
貝米公主聳肩,灑脫地說:“所以比起過於玄乎還很危險的血脈覺醒, 我更相信手裡的劍和身邊的夥伴!”
尤斐聽後眯了眯眼,如果血脈覺醒者並不多,那今天和海德曼對峙的傢伙是什麼?不是變身海獸的人,而是真正的海獸?
他直接問海德曼:“之前戰鬥時,你在和什麼對峙?”
海德曼言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