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十九樓而已,不怕!
就在此時,陳圓生的電話突然響了。
陳圓生本來不想接,但是電話鈴聲很魔性,貌似是他給自家精神病隊長的備註,於是陳圓生只能保持著殺氣四溢的狀態接了電話:「是我,我們都在呢。」
「……什麼?!」
陳圓生臉上的殺氣凝固了,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您不是在精神病院嗎?」
陳昱生終於從刺骨的痛緩了過來,他癱軟在地,黑色髮絲因汗黏在臉頰,看上去格外虛弱無力。
他有氣無力地看向弟弟。
精神病院?他們那個喜歡發瘋的隊長又幹什麼了?
陳圓生像是烏鴉一樣重複:「在精神病院遇到了病友?他成您的信徒?您那個什麼末日邪教居然真的能招到信徒嗎?然後那個姓趙的將自己宅子送您了?」
陳圓生的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林麗雅和唐淡寧正要跑路呢,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心生不詳之感。
姓趙的?他們的僱主好像姓趙吧?好像進了精神病院療養吧?
陳圓生啼笑皆非,他連連點頭,屁股後面的尾巴和臉上的異狀緩緩消散。
他一邊回答對面的話語一邊輕蔑地環視周圍的人:「我知道了,我和我哥會幫您辦手續的,地址呢?星光小區?將這宅子過戶給您是嗎?」
精神病院內,一處走廊裡,一個穿著藍白雙色條紋病號服的青年語氣漫不經心地說:「當然過戶給我啦,我有用。」
窗外金色陽光灑落,映照在這個黑灰發色的男人身上,像是照射在空氣中的灰塵,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抖動著、閃爍著,半透明的光時亮時滅。
「哦,記得下午來給我辦出院手續,醫生當然不允許我出院,但短時間回家是可以噠」
黑灰發色的男人伸出手指,在和指尖上的蜜蜂說話,遠遠看去像是有認知障礙一樣。
可蜜蜂的嘴裡卻吐出了陳圓生的話語。
「下午?這麼著急?我知道了,我和我哥傍晚去接您,接完了還能吃頓飯,可以嗎?」
「好呀。」蜜蜂輕輕化為一點灰塵消散,黑灰發色的男人語氣柔和極了:「我等著你們哦。」
靠著窗的青年側頭,他似乎在想著什麼,胸口帶著一個黑色繩子穿起的吊墜。
吊墜是木製的,像是一個直角形的甲片,上面刻著一個寧字。
此刻,星光小區內,十九樓,趙先生的宅子裡,氣氛變得冷凝而古怪。
林麗雅和唐淡寧的心不斷下沉,若是這棟宅子被委託人賣給陳氏兄弟,那他們就再也別想回來找到任務物品了!
走,放棄任務,還是留,繼續和這對兄弟死磕,並趁機尋找物品?
電光火石之間,林麗雅抬手對著唐淡寧的太陽穴來了一針。
唐淡寧的眼睛原本刺痛不已,被林麗雅這麼一紮,精純的氣流不斷刺激眼部神經,他的竟暫時不痛了。
唐淡寧睜開眼,勉強能看到模糊的畫面,彷彿近視一千度。
他深吸一口氣,既然林麗雅給他做暫時治療,這是要打的意思了。
唐淡寧準備掏槍。
哪想到下一秒,張天師卻跳了起來,他手持桃木長劍怒指陳昱生和陳圓生。
「好啊!我就覺得你們倆鬼鬼祟祟不是正經人!趙先生都躲到精神病院了,你們還不放過他,居然追到精神病院去騙他?!故意對他玩仙人跳?」
張天師手大聲質問著,手心裡全是汗。
他已經腦補了這麼個劇本。
一般賣古玩的店鋪都和道上的人有些聯絡,收一些不是正規渠道的東西。
陳氏兄弟明顯就是品行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