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起。”
從小翠手裡遞給藍禾一個裝著被單的包裹,帶著藍禾走進一間屋子。
“咳咳咳。”
有些時候,藍禾都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啊。
鋪面而來的潮氣中夾雜著臭味,嗆得他不停的咳嗽,可鍾嫻卻面不改色,像是個沒事兒的人一樣。
“需要打掃打掃。”
丟下句話,鍾嫻又走了。
真不知道這丫頭這些年經歷了什麼,才能練就如此雲淡風輕的性子。
打掃就打掃唄。
人家鍾嫻和小翠還要打掃那麼多,他就一間屋子而已。
可到天都微微亮時,藍禾才發覺自己高估了自己。
“呼。”
長舒了口氣,看著被清理出了已經腐爛的死老鼠死蟑螂,再看看煥然一新的房間,似乎早就僵硬的手臂也值得了。
這可比在漠北追擊敵人百里還要累呢。
那邊鍾嫻她們還在忙,一個通宵,兩個丫頭像是不知疲倦一樣,每一分每一寸都井井有條。
“就是這裡。”
“那小子就在這裡。”
外面傳來的躁動人驚擾了藍禾。
藍禾相當疑惑啊,怎麼還有人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砰!”
強硬的手段,本就搖搖欲墜的院門直接掉了下來,一群衙役站在院中怒視著藍禾。
“各位官爺,這是?”
藍禾起身獻媚的笑著。
“怎麼回事。”
鍾嫻也出來了。
“奉命抓捕逃犯!”
為首的捕頭亮出一張通緝令,上面可不就是藍禾的畫像嘛。
“採花賊?”
藍禾自己都不敢相信。
雖說擺明了是一個陰謀,可說自己是採花賊,有些過分了吧。
家裡一個美若天仙的小嬌妻他都不敢下手,還去採花?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鍾嫻微微皺眉。
和藍禾一樣的想法,雖然不知道藍禾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可她也不相信藍禾是個採花賊。
“鍾大夫,這是上面交代的事情。”
“我們只是奉命而已。”
捕頭還是給了鍾嫻幾分薄面,微笑道。
“是謝倫那個小子?”
想了想,藍禾問道。
有嫌疑的也就只有他了,而且昨晚還聽說他家裡是做官的。
但是他會這麼蠢嗎?
還是鍾國或者李開心借刀殺人呢?
“這個我們就不得知了。”
“藍禾,你是跟我們走。”
“還是我們帶你走?”
捕頭搖了搖頭,抽出佩刀指向藍禾。
“我跟你們走。”
藍禾再次妥協了。
剛搬來這裡,好不容易打掃的地方,損壞了可不好。
更不能牽扯鍾嫻。
反正離開鍾嫻的視線,一切就好辦多了。
“哼!”
立馬就有兩個捕快上前用鐵鏈將藍禾拷上,蠻橫的將他推嚷著離開了這裡。
“捕頭。”
“你們就不怕自己做了出頭鳥嗎?”
在下山的路上,藍禾輕笑道。
“奉命行事。”
還是這四個字,算是給了藍禾一個解釋。
“我知道,不怪你們。”
“不過你能告訴我,待會兒我能看見正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