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摘了口罩,給楊煊撥過去電話,走回值班室。
電話接通,湯君赫說:“哥,我做完手術了,你在哪兒?”
“在附近走走,現在過去接你?”楊煊問。
“好啊,我想去值班室洗個澡,出了好多汗。”湯君赫用手揪著領口的t恤扯了扯,小聲地對著電話說。
剛剛的胸部貫穿傷手術相當棘手,以至於湯君赫做完手術後出了一身汗,他走到浴室脫了衣服,然後站到花灑下面沖澡。
他洗得很快,正用毛巾擦身體時,外面忽然響起敲門聲,他以為是護士過來找自己有事情,順手拿過搭在一旁的t恤,見它被水濺溼了,有些嫌棄地放了回去,然後伸手從衣架上拿了一件乾淨的白大褂穿上,拿過那條黑色的褲子問門外:“什麼事?”
“是我。”隔著一扇木門,楊煊的聲音從門後傳過來。
湯君赫正要彎下腰穿褲子,聽到楊煊的聲音,他把褲子搭到衣架上,攏了攏身前的白大褂,走到門前給他開門。他站在門後,讓門擋住自己光著的腿,以防被門口經過的人看到——衣冠不整,這是醫生大忌。
“洗好了?”楊煊走進去,摸了一把他溼漉漉的頭髮。
“好了,”湯君赫把門關上,撲到楊煊身上抱著他,“你來得好快啊哥。”
“來的路上我收到一條訊息,”楊煊的手臂鬆鬆圈著他的腰,低頭看著他,“猜是誰發的?”
“任澤凱?”湯君赫一想便知。
楊煊笑了一下,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躬身把湯君赫抱起來,朝前面走了幾步,將他放到書桌上。
“發了什麼?”湯君赫坐在書桌上,微仰著下頜看著他問。
“你還挺好奇?”楊煊捏著他的下頜,微微用了些力氣。
湯君赫就對著他笑,說“不可以嗎”。
楊煊笑了笑,把手機放到他手心裡:“自己看吧。”
湯君赫開啟聊天介面,看到任澤凱發了一句:“湯醫生手術順利嗎?”後面又跟著一句,“做完手術要不要繼續出來喝酒?感覺你哥在你旁邊,你不是特別放得開啊。”
湯君赫就在楊煊的手機上回:“有嗎?”
“可不是麼,”那邊很快就回過訊息,“而且你哥在,我也不太敢放開了撩你啊~”
湯君赫很快打出一行字:“我哥現在就在看著我們發訊息。”
那邊回了一串省略號,半晌沒了動靜。
湯君赫轉過臉看楊煊,楊煊正倚著桌子翻看一本醫學雜誌,是雜誌社今天剛寄過來的。麥澤說的那篇論文,就是發在了這篇雜誌上,薛遠山是第一作者,他是第二作者,論文的題目和作者出現在首頁的位置,正文佔得版面也很好。
湯君赫把手機轉過來放到雜誌上面,拿給楊煊看,楊煊看了一眼螢幕:“又來訊息了。”
湯君赫拿過手機,見任澤凱又發來了一句:“……你哥還會管你談戀愛?”
楊煊把雜誌合起來放到桌上,站到他身前,一隻手伸到他兩腿之間,輕輕掰著他一條腿的大腿根,把他的腿分開,然後手伸進敞開的白大褂裡揉捏著他的腰說:“你回個‘會’。”
湯君赫很快回了一行字發過去,把手機放到桌上,抬起頭跟楊煊接吻。
“故意穿成這樣?”楊煊將他的一條腿折起來,壓在他們的身體之間,手指伸到他身下擴張。
“你猜。”湯君赫的呼吸有些不穩,摟著楊煊的脖子,臉埋到他的胸口處。
“難不成去看病人也會穿成這樣,嗯?”楊煊貼著他的耳畔低聲說,“湯醫生?”
湯君赫的臉燒得厲害,呼吸也很燙,流竄在狹窄的空間裡,讓他有些缺氧。楊煊用手託著他的下巴,讓他把臉露出來同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