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啊?”那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工作人員有些好奇地問。
“我弟弟。”
“你弟弟?”那人有些驚訝地朝湯君赫看過來,打量了一眼隨即笑道,“你弟弟長得真精緻。你這個哥哥當得也夠稱職了,還帶著弟弟來辦護照,真是長兄如父啊。”
“我爸比較忙。”楊煊說。
“也是,那這邊儘快辦好了,我就給你電話。”
楊煊道了謝,帶著湯君赫走出辦事大廳。
湯君赫又快步跟上去握著他的手:“哥,要多久能辦好?”
“我走之前會辦好的,”楊煊轉頭看他一眼,“想得怎麼樣了?”
“我在想。”湯君赫有些悶悶不樂地說。
“好好想。”他們說著,走到了馬路邊,楊煊反手握住湯君赫,看了看一側的路況,拉著他過了馬路。
回到教室不久,放學鈴就響了,楊煊騎腳踏車帶湯君赫回家。湯君赫這時不哼歌了,他一路上都有些怔怔的,面無表情地看著馬路上飛速掠過的汽車,偶爾無意識地眨一下眼睛。
腦袋裡風起雲湧的思緒已經將他的精力耗盡了,讓他沒有餘力去擺出其他表情。他們乘電梯上樓,走到家門口,楊煊從兜裡掏出鑰匙,正打算開門的時候,門內突然傳出一聲隱約的哭吼。
那聲尖利的哭吼無疑來自湯小年,楊煊的動作頓了一下,凝神聽著門內的動靜。湯君赫顯然也聽到了剛剛的聲音,這時從怔愣中回過神來,有些無措地看向楊煊。
大門的隔聲效果很好,但屋內嘶聲力竭的聲音仍舊模糊地滲了出來,間或有重物砸到牆壁和地面的碎裂聲。
楊煊慢慢站直了,低著頭立在門前。這種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如若不是旁邊站著湯君赫,他險些以為時光倒流,自己又回到了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