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必須要有高貴的血統,這是北涼王的至親嫡系,也是他們必須忠於那古斯家的保證。
“怎麼,阿穆爾,”白凡吐出一口血痰,笑得更加大聲,“帶著你的人,衝上來還是退下去,現在反而是你不敢決定了麼?”
黑衣武士忽然猛地向後一仰,後腦勺直向著白凡的面門砸了過去,白凡一驚,卻是迅速地歪過了身子讓他擊了個空。然而這只是對手的虛招,他緊接著便反轉手腕朝著白凡的胸口放出一枚事先緊扣的袖箭來。這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避開的,白凡也沒有去躲閃,他伸出手去將胳膊橫在了胸前,箭矢瞬間便穿過臂甲沒入了他的小臂,尖銳的疼痛使得他的面孔都扭曲了,他左手卻沒有絲毫停頓,抓過對方的手用力一扭。只聽一聲微弱的脆響,整個鬼影輕騎的武士全都煞白了面孔,他們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人將他們的神弓的手指擰斷了。
兩邊計程車卒一時又重新繃緊了肌肉,警惕地看著彼此,阿穆爾在瞬間的變色之後很快鎮定了下來:“白凡,我們北涼不需要折斷手指的射手,他已經沒有價值了。”
他雖然這麼說,眼睛卻仍然牢牢地定在他們身上,沒有移開。
白凡垂下受傷的右臂,重新勒緊了黑衣武士的脖子,對方已經因為劇痛臉色慘白,但仍是悶著聲音一聲不吭。
“即使手指斷了,恐怕他的命也依然值錢吧,”白凡看著他弓上的族徽低聲道,“畢竟他是大閼氏的弟弟,扎達爾家的主人。”
阿穆爾神色震動,終於洩了氣似的:“白副將,我低估了你,你放了他,我們即刻退兵。”
白凡搖頭:“你退出十里,我再放他。你若是不信,我現下就殺了他,繼續交戰。”
阿穆爾與他對視著,濃黑的眉毛緊緊蹙著,最終轉頭向身後喝出了撤退的號令。
北涼騎兵捲起一陣塵土遠遠地退去了,白凡也將黑衣武士推下馬去:“我既說放你便不會食言,只是委屈你些,要步行回去了。”
他說完便命殘餘的人馬撤回靈州,只留了數十名步卒清理戰場,城門外四散著倒伏的屍體,隱約還有個一個小小的身影伏在賣米漿的婆子屍身上顫抖個不停。
“是那老婆子的啞巴孫女,怎麼還不回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