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初將軍曾用丟棄營帳之計誘使過北涼人大敗,他們應當有所顧忌,以免再次中計才是。”
“不管這些了,”蘇漓一把搶過士卒手裡的戰鼓敲了下去,“既然已陷入險境,只能丟車保帥,先調離出所有輕騎。”
曲舜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他知道眼下看來,為了不全軍覆沒,丟棄輜重和步卒是唯一的出路。可是……他望了眼火光明暗中仍在廝殺的兩軍,咬住下唇轉過了臉去。
傳令的鼓聲在黑暗中聽來格外清晰,帶領輕騎的武校尉很快就來到了曲舜的馬前,臉上尤帶著不甘。
“曲將軍,是撤兵麼?老陳和他手下的弟兄還陷在裡面。”他低聲道。
他口中的老陳,便是步卒一營的陳校尉,曲舜點頭,有些嘶啞地開口:“撤……”
蘇漓在後面替他道:“武校尉,帶著你的人先撤。”他說到一半,忽然抬起頭,看著戰場中央,“我的軍令他們都忘了麼,怎麼還在吶喊震鼓亂作一團,這詐伏之計已經沒用了。”
他說著,卻聽見廝殺聲越來越大,像是兩支大軍混戰到了一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