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叫得啞了,身下也不知洩了幾回。
嶽寧雖然在風月場上浪蕩了這些年,卻從未經歷過這樣脫離掌控而又難耐的歡愛,事畢後從腰至脛沒有一處不痠疼交加的,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百里霂沒有再壓制著他,而是躺到了他的身側,闔上了雙眼,氣息逐漸平穩,像是快要睡著了。
床幃間的帳幔沒有垂下,明亮的燭火清晰地照在男人臉上,嶽寧頭一次這麼近而又放肆地打量著他的面容,他悄悄地抬起手,用指尖在百里霂的額角上輕輕一點,然後沿著眉骨的輪廓撫到了側臉,指尖溫熱的觸覺讓他幾乎屏住了呼吸,小心地觸碰著。
百里霂忽然毫無徵兆地睜開眼睛,烏黑的眼珠看向他:“你在做什麼?”
嶽寧忙收回手,小聲道:“我摸摸看你是不是真的。”
百里霂嘴角有些抽動,啪的一聲拍到他的臀上:“我是不是真的,你這裡不是知道的最清楚麼?”
“你今天晚上……跟在靈州的時候不太一樣。”
“哦?”
嶽寧咬了咬下唇:“真古怪,初見你時那麼兇,杜州牧他們提都不敢提你的名字。可是,我在軍營裡的時候,從校尉到士卒卻都對你十分崇敬,真是搞不懂。”他向百里霂貼近了些,“不過,你一身甲冑發號施令的樣子真是威風,我頭一次覺得自己那麼不中用,連你的一根指頭也及不上……”
“那是你沒看過我當小卒子的時候。”百里霂淡淡答道。
嶽寧搖了搖頭:“不只是因為那些,”他小心地把側臉貼到百里霂的胸膛上,“我差點凍死的那天,像這樣貼在你的皮甲上,好暖和……”
百里霂的神色一動,眼神柔軟地看著他,嶽寧與他對視著,終於沒忍住,湊上唇去,細細地吮著他的唇瓣,舌尖也意猶未盡地探到男人口中,與他糾纏。很快他上半身都覆到了男人身上,兩手捧著他的頭,像貓似的用鼻尖在他臉上蹭了蹭,突然低聲道:“百里霂,這次我可真是栽了。”
百里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手沿著他的胸口一路向下摩挲著,那肌膚的觸感滑膩得像是軟玉,稍稍一擰就立刻綻出淡淡的紅印,嶽寧給他摸得喘息不已,伸手想阻止,卻是絲毫使不出力氣。過了一會,百里霂突然在他腰上一攬,將他整個的抱到自己身上,兩人面對面地貼著,從胸口到慾望的起伏都再明顯不過。
嶽寧自然明白他的意圖,忙扭動著想挪下去:“你又要?……我可不行了。”
百里霂沒有回答他,只是笑,然後乾脆堵住他的唇,將已經昂揚的性器抵在那個還未合攏的入口處,淺淺地摩擦著,紅豔的穴口敏感地縮動了幾下,嶽寧也禁不住在唇齒間漏出嗚咽,勉強掙開道:“腰疼……”
百里霂伸手撫到他腰上,緩緩揉捏:“忍忍。”
這一次的進入比之前要輕鬆許多,嶽寧連撐起身的力氣也沒有,只能兩腿大張著趴在男人身上,小聲地哼著。百里霂起先很是耐心地在淺處打著轉,攬下嶽寧的脖子細細啃咬他的喉結。
嶽寧被他挑起的情慾攪昏了頭,慾望高漲地貼在男人小腹上,隨著動作而泛起的水聲十分淫靡。垂下頭可以清晰地看見男人俊美的輪廓,唇角緊抿著,十分克制地動著腰,嶽寧喘息著俯到他耳邊,在他耳側調情似的吹了口氣,啞聲道:“用力點……”
百里霂動作一頓,正對上他微微泛著水色的唇,情色十足,便再也沒有忍耐,掰開他的臀瓣用力衝撞了進去,嶽寧幾乎要被他揉碎了,敏感的腸壁被搗弄得又酥又癢,迷亂中忍不住也動腰迎合起來。
“你快……快些……我不行了……”嶽寧低叫了一聲,洩在了他的小腹上,脊背止不住地顫抖著,“百里霂……”
百里霂的喘息聲也變得粗重,抓著他的腰狠狠地抽插了一番後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