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城內四門關閉,再擒殺城中的敵軍就好比甕中捉鱉。”
他在說這些話時,百里霂一直沉默地聽著,直到尹翟說完,才低聲道:“這就是你的計謀?”
尹翟有些疑惑地問道:“將軍,這個法子不好嗎?”
“不,”百里霂擺了擺手,“這個計謀或許不錯,你先下去,讓我想想。”
尹翟摸了摸後腦勺,終於還是沒有多問,行了個軍禮準備退下,卻正撞著迎面進入營帳的蘇漓。
“百里……”蘇漓收住了幾乎脫口而出的名字,“大將軍。”
“怎麼?”百里霂看著走出營房的年輕人高大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蘇漓臉色似乎不大好,快步走了進來:“今日李校尉來找我要了一些卷宗。”
百里霂的視線移到了他臉上:“什麼卷宗?”
“幾名校尉的案檔卷宗,”蘇漓與他對視著,語氣壓低了些,“都是前幾日夜裡,在主營聽令的校尉們。”
“哦?”
蘇漓再也忍不住,直撲到他面前:“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李校尉是憑你的命令查那些人,你為什麼要查他們的卷宗,是不是軍中有內奸?”
百里霂看著他,口氣還是淡淡的:“嗯。”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蘇漓的額頭幾乎要抵上他的額頭,“是不是也懷疑我?”
“你?”百里霂突然笑了笑,明顯不過的嗤之以鼻。
蘇漓被他的語氣弄得有些惱火,哼了一聲,轉回頭看了看門外的方向:“你懷疑他?”
“不,”百里霂搖頭,“不是他。”
蘇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這麼肯定?白副將似乎對他頗有些懷疑。”
“白凡懷疑他,自然有白凡的道理,不過……”百里霂頓了頓,慢慢將方才尹翟的計策說了一遍。
“他勸將軍捨出一個郡?”蘇漓咂舌,“能想出這個點子,他膽子也不小。如果他真是內奸,恐怕就要趁這個機會從霍郡城外裡應外合,逐個攻破九郡。”
“一個細作若是置身敵軍,自然是要百般地隱匿自己,怎會在這當頭向我獻一條如此有風險的謀劃,將自己暴露得一清二楚。而且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看著他的神情,”百里霂搖了搖頭,“這個年輕人或許有些銳氣和智慧,但並不會隱藏自己。”
“大將軍應該知道,想要找出內奸,單從案檔卷宗裡尋查,實在不是個聰明的法子。”蘇漓緩緩道,“若是大將軍對卑職還有些許信任,不如聽聽卑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