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只有數寸。若不是船身猛然的顛簸使他跌倒,恐怕現在性命已不在了。
曲舜伸手去扶他,蘇漓卻微微搖了搖頭,用左手撐住船板,站了起來,他臉上還是缺乏血色,目光凝重地看著近前的敵人。
“蘇漓,該下船了。”
率先衝上對岸的弓弩手連番射出箭去,而緊跟著的一批士卒正迅速地給過河的馬匹裝配轡頭馬鞍,北涼騎兵自然不會給渡河的炎軍喘息之機,飛快地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