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霂的肩骨上。
百里霂停了動作,低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額角:“曲舜?”
“沒事的,將軍。”曲舜抬起臉對他露出一個有些蒼白的微笑,而後抬起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我今夜,是不是有些急躁了。”百里霂話音裡有些許的沙啞,略停了停,才又緩緩地動起腰,耐心地在淺處打著轉。
曲舜小口地吸著氣,想忍耐住體內一陣又一陣難以啟齒的酥癢。他知道,這個平日冷峻得有些難以靠近的將軍,在某些時候,實在是太擅長挑起人的情慾了。而這種忍耐顯然是徒勞的,自己的硬挺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抵在了男人結實的小腹上,隨著交合的動作不住摩擦。沒過多久,他就已受不住這種刺激,再次釋放出了白濁的體液。
百里霂看著他略微失神地重重倒在枕上,帶著促狹地輕聲在他耳邊道:“我還沒夠,你倒先洩了兩次。”
“將軍……”曲舜小心地用腿蹭了蹭百里霂,小聲道,“別戲弄我了。”
“嗯。”百里霂瞭然地笑了笑,抬起他的下頜在他唇角吻了吻,將他的腿拉到了自己腰側,加大力度抽插了起來。
曲舜被頂得漸漸地忍不住呻吟出聲,連手指都使不上力氣,隨著男人的律動晃得頭暈陶陶的。喉結被牙齒細細地啃咬著,有些酥麻,而男人的喘息也逐漸粗重了起來,動作漸漸失了溫柔,最後幾乎是惡狠狠地向深處撞擊,一下又一下。而後,男人俊美的面容又突然出現在了視野裡,額上帶著些微的細汗,垂著眼瞼咬上了他的唇。
在這場歡愛結束之後,曲舜已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像是比騎了一天馬還要累,疲憊中一隻溫暖的手掌在他臉上摸了摸:“睡吧。”
聽了這句話,曲舜倒奇怪地睜開眼睛“咦”了一聲,他再清楚不過,這個男人的慾望絕不是一次就會滿足的。
百里霂躺在他身側,在他胳膊上輕輕地拍了拍:“你累了,睡吧。”
曲舜確實困了,不一會就沉入了夢鄉,臨睡前還清晰的感覺到,男人微帶著胡茬的下巴蹭著自己額頭的那種溫暖而繾綣的感覺。
第二日百里霂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微痛,是宿醉又縱慾的結果,他按了按太陽穴慢慢坐起身。
天氣晴好,朝陽映著雪光照得屋裡一片透亮。房內都被收拾過了,昨夜的衣服,被褥上的痕跡,連同炭爐裡燒過的木炭,全都被清理乾淨,而身邊的床鋪更像是沒人睡過一般。曲舜大約是一早忙過,便趕回了烽火營。
百里霂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他這做親兵時落下的習慣,怕是改不了了。
突然,外面隱約傳來一陣爆竹聲,這倒讓百里霂有些奇怪。雖然今日是年初一,照例家家戶戶會點上鞭炮,但是靈州城不同與別處,是一座軍事重地,連鑼鼓也不能隨意敲打,怎麼今日就有人敢放爆竹了。
待他穿好衣物走出門來,又是一怔,門口不知什麼時候悶悶地蹲了一個人,百里霂對著那黑髮的頭頂一愣神:“嶽寧?”
聽見他的聲音嶽寧微微抖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抬起頭來:“……百里霂。”他一雙眼睛很有些紅腫,眼眶下是濃重的陰影,像是整夜沒睡。
百里霂略有些吃驚地看著他的臉色:“你怎麼了?”他上前兩步想去拉他起來,略帶玩笑地問,“難道是他們昨晚喝多了欺負你?”
嶽寧不等他伸手,就自己扶著牆慢慢站起來了,他抖了抖發麻的雙腿,眼睛一直盯著地面,沒有答話。
百里霂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又問:“你在這做什麼?”
嶽寧攥著手裡的一個小匣子,嘴唇抖了抖:“我……我昨晚聽說你喝多了,所以送些建墨帶的解酒藥來。”
“昨晚?”百里霂怔了一怔,隨後神色有些僵硬,“那你……”